那位豪放利落的青年又要接著掏銀錢,卻被旁側蒙麵女子柔若無骨的纖手無聲按住了......秋水剪瞳與無瑕黑瞳稍一對視,就聽那青年不溫不火說了句:“既然如此,那便罷了。”邊說邊伸手過來要將桌上兩塊銀錠拿歸去。
“那是天然的!”侯牧之撫掌大笑,“師父讓東真派掌教請去了華琚峯那間道觀裡下榻,剛巧徹夜榣山派大弟子淳於滿在青霞樓宴請大師姐,我與你兩個粗糙男人跟著去分歧適,還是咱倆彆的尋處酒棧喝個痛快,如何?哈哈哈!”
“嗬!這你就想岔了~~~聽那些江湖人喝酒的時候說呀……有幾個耍劍女子倒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兒,比如榣山派……那榣山派裡頭滿是水一色的俏嬌娘啊~~~另有講到流水閣那位首席大弟子~~~~”說著說著,辛掌櫃的眼睛有些發直,隻見他愣愣看向一名梨花長裙、三千青絲的蒙麵女子立在堆棧入門處……
“嗯!萱萱說的對,我該不笑的~~不笑了不笑了~~”
辛掌櫃也冇心機去猜想為何那孤男寡女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獨處一室,隻曉得捏緊手中碎銀,喜滋滋地返回前堂。剛教唆妻舅領著倆伴計去挑熱水,誰知一回身又瞧見一男一女立在櫃前……男的二十出頭慎重知禮,女的二八芳華活潑美麗,不過看服飾打扮估摸著也是武林中人。
洛神山主峰名曰華琚峯,俊林秀水風景惱人,又是道家聖地東真派總教之地點,故而來往華琚峯進香旅遊之人絡繹不斷。又因著再過兩日便是論劍大會揭幕,洛神山上照顧兵刃利器的武林人士比前幾日更是多了無數。可東真派總教在華琚峯上製作的客舍不敷以過夜天下統統劍客,因而一些個不敷名譽的或是單單來圍觀瞧熱烈的江湖人士,隻得將洛神山不遠處的那座雒城擠得熙熙攘攘。
“哼!你曉得就好!”
“是,要四間房,最潔淨最平靜的。”那位白淨漂亮的青年取出一塊銀錠放在了桌上,趁便往前挪了半步擋在了蒙麵女子的身前。
“哈!糙男人~~”辛掌櫃一聲嗤笑,“真是根死腦筋……不止男人會使劍,也有會耍劍的女子,有幾個傳聞還挺短長的~~~哎!這幾日你可得擦亮眼睛,彆怠慢了女客,謹慎吃不了兜著走!”
得知所尋之人就在此處,那一男一女俱是滿臉欣喜之色,待得隨辛掌櫃到了那間頂好的客房,那二人一進門檻便異口同聲朝著廳內喚了“大師姐~~~”
“嘖嘖~~~你個毛小子連這都不曉得?光整天窩在鄉間死讀書有個屁用?還是得跟著我出來見見世麵吧!”年過不惑的辛掌櫃打完算盤,提筆蘸墨,低頭邊記賬邊快速說道,“說簡樸些,就是每隔兩年,那些會使劍的江湖人都上華琚峯去比試劍術,打出個排位名聲,搏出個立名立萬。”
誠懇的妻舅有些心悸:“使劍?....那....那會不會出性命呀?”
“哈哈哈哈……”
“雲。”
“哎呀~~哎呀呀~~~我這該死的記性!”辛掌櫃馬上敲了兩下腦門,一臉慚愧,“實在是對不住,這幾日過分繁忙,鄙人竟然忘了今早上那間頂好的客房已經空了出來,想必現在早就清算安妥了……不知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