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熟。”趙懷真皺眉,“你是不是偷偷烤了我的鞋?”
“你要真想喝,我給你熬,泥巴兌點辣椒,保你喝完頓時閉眼睡疇昔。”
骨影倒下的一瞬,老鬼輕歎:“借骨勝利。”
“行,那我多喝兩碗。”趙懷真拍拍肚子,“說不定夢裡能遇見你和順點。”
“哢噠——”
“挺硬。”雲纓舔了下嘴唇,“我就喜好這類。”
老鬼咳了兩聲,不敢再裝文藝。
“這也太黑了。”雲纓抬腳就踢。
“你那雞腿也烤得能唸佛,你咋不怕?”雲纓捏起茶杯,靠近鼻子嗅了一口,眉頭立即一皺,“這茶味……像糊骨灰。”
“勾魂茶·先聞後喝,後喝你哭。”
麵前氣象突變,四週一空,她站在了一條枯河邊。
她拿起來:“這是第五門鑰匙?”
“你看我像有味覺的人嗎?”雲纓抬頭灌了一口,茶水一入喉,腦筋“嗡”的一下。
“好傢夥,你這是骨頭裡裝了火藥?”
“挑錯了呢?”趙懷真問。
“挑錯了,你先跪。”
“砰!”
“你彆幫,一幫就出事!”
“毒藥殺身,茶能殺心。”
話音未落,趙懷真扇子一開,一股陰風竄入骨影胸口,骨影俄然愣住,雙眼泛綠,像是嗆了氣。
骨影收回一聲斷斷續續的嗟歎,身上火光出現,被雲纓趁機一槍洞穿,整具骨架轟然碎裂。
雲纓皺眉:“這誰教的兒歌?鬼才編的。”
雲纓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在寫詩?”
“認個頭。”雲纓掃眼壺蓋,“你這八壺,哪個能喝?”
“湯?”趙懷真耳朵一動,“甚麼湯?”
門後並不是設想中那種陰氣森森的天國景,而是一間亮堂堂的茶攤,地上鋪著灰布,案上放著八個陶壺,背麵坐著個臉孔恍惚的老鬼,披著灰布長袍,身邊擺了個小木牌:
雲纓掃了一眼桌上的茶壺,發明那口骨匣安溫馨靜地躺在一旁,蓋上有一枚金色鑰匙。
“我選中間阿誰。”雲纓直接把第三壺拎起來,倒了一杯,茶色如墨,剛端起,就聞聲杯底悄悄響了一句:“放我出去——”
“走好。”老鬼抱拳。
雲纓轉頭,那恍惚臉孔的茶鬼站在她身後,手裡拎著小我頭壺,慢悠悠地倒茶,“你喝了我的茶,就得聽我講故事。”
趙懷真看看本身衣襬,“返來了?”
“我又不是茶葉。”
骨影低吼一聲,四肢著地,猛地撲向雲纓。
“那得等你做夢穿越到豬圈。”
門冇響,但中間那尊石雕鬼臉卻突地張嘴,吐出一口黑氣:“喝不喝湯?”
“算是香薰。”趙懷真無辜,“熏魂的。”
“那你還敢說我臟?”
趙懷真接過鑰匙:“那我們走了,不打賞了哈。”
匣子一開,火光一閃,一具渾身尖刺的白骨人影衝了出來,一身骨甲,像剛從煉獄裡打鐵出來的鬼將。
“左三右五,隨你挑。”
雲纓不耐煩:“說重點。”
“你倒是說完啊。”雲纓皺眉。
“臟也能打,打得我服。”老鬼一拱手,“我這門,不靠武力,靠買賣。”
老鬼昂首,聲音像鏽鐵刮鍋:“喝茶,交魂,認個真。”
雲纓不退,一槍對撼!
趙懷真探頭望了一眼:“有煙氣。”
趙懷真腦袋一縮:“這壺茶,會說話。”
“你這茶,真不如毒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