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真摸了摸下巴：“那是誰在拆台？”

趙懷真嘖了一聲，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在掌心轉了兩圈：“既然來了，隨便逛逛。”

“鬼市之主。”

櫃檯後，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慢悠悠地擦著酒盞，抬眼看了看二人，暴露一個馴良的笑容：“兩位客長，吃酒？”

老者聳聳肩：“你們查下去，總會曉得的。”

“找人。”

老者停動手，笑了笑，眼神裡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光：“小丫頭，眼力不錯。”

老者看著他，眼神幽深：“你們應當問——是誰放的。”

雲纓回身便走，趙懷真攤了攤手，跟了上去：“走得這麼快，看來你內心已經有答案了？”

趙懷真撇嘴：“聽著就不是甚麼端莊玩意。”

趙懷真挑眉：“行吧，既然找到人了，那就說閒事吧。”

夜色沉沉，巷子蜿蜒向前，兩旁老舊的房屋像是隨時都會傾圮。

趙懷真順手拿起一張泛黑的紙符，打量半晌，問：“這符做甚麼用的？”

兩人踏入鬼市，四周的攤販形狀各彆，有穿戴人皮的妖怪，有滿臉縫線的活屍，另有半透明的幽靈閒逛在空中。攤位上擺著各種古怪的東西——斷指、殘肢、泛黃的書卷，乃至另有一顆滴血的人頭，眸子子還在轉。

雲纓看著他，半晌後說：“那你呢？”

趙懷真歎道：“陰司都出題目，這事可不好辦。”

雲纓聲音微冷：“陰司有人不潔淨。”

老者笑著點頭：“陰司彈壓鬼域，管束亡魂。可如果某些東西被‘用心’放出來呢？”

趙懷真摸了摸下巴：“有點意義。”

老者淡淡一笑：“買賣人，儘管買賣。”

趙懷真掃了一圈：“甚麼酒？”

趙懷真斜了他一眼：“你倒是樂得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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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纓懶得廢話，直接道：“我們找鬼市之主。”

攤主是個禿頂骷髏，嘿嘿一笑：“客長識貨，這但是剛摘下的，怨氣實足，最合適煉屍。”

雲纓排闥而入，酒樓裡光芒暗淡，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客人，一個個麵色慘白，眼神幽幽，喝酒的手有的還在滴水，看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水鬼。

雲纓麵無神采地走疇昔，一言不發。

老者端起酒盞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你們想問甚麼？”

老者輕笑了一聲，點頭：“鬼市做買賣，不做買賣。”

骷髏攤主也不在乎，持續呼喊：“陰魂珠、惡鬼符、亡者指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雲纓徑直朝鬼市深處走去，趙懷真快步跟上：“你乾嗎這麼焦急？”

趙懷真神采一僵，啪地把符丟歸去：“當我冇問。”

老者神采穩定，持續擦著酒盞，語氣安靜：“鬼市之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曉得他在哪。”

老者放下酒盞，緩緩道：“冥釀，陰泉泡製，入口即化。”

雲纓冇有回話，法度果斷地走出鬼市，夜色中，長槍微微泛著寒光。

趙懷真眯了眯眼：“這字寫得跟狗爬的一樣。”

趙懷真揉了揉鼻子，嫌棄道：“這鬼處所味道不太對。”

雲纓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鬼市，你還希冀香風陣陣？”

“找誰？”

趙懷真瞥了一眼，嘖嘖道：“還挺新奇。”

雲纓語氣平平：“比來亂葬崗的鬼，和你有冇有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