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風吹過，一枚薄薄的香符緩緩落在唐清硯手中。

“憶鹹思酸。”雲纓答得一本端莊，“越臭越復甦。”

趙懷真捂臉：“我怕的是被皮返來啊……”

三人慢慢推動，那些香妖更加凶悍，氣味也開端異化竄改——有馬廄混玫瑰、汗味配桂花、乃至另有“燃燒五毛錢花露水”的奇香。

就在三人合力之下，香妖逐步崩散，霧氣淡去，空中迴歸安靜。

雲纓卻表示得格外復甦。她停下行動，緩緩閉眼，深吸一口氣——任香霧來襲，她隻是輕聲道：

“真有你的。”唐清硯淡淡道，“下次你帶點臭襪子來，說不定能一戰封神。”

“彆試圖給這些怪物找邏輯。”唐清硯已抽扇防備，“這門不像打鬥靠力，能夠是情感滋擾。”

趙懷真猛地一醒，瞪眼看那隻離他隻要一掌間隔的“香妖”，差點親下去。

空間內霧氣氤氳，三人剛站定，空中俄然升起一道煙柱。霧中變幻出數個香爐狀的生物，身形飄忽不定，頭頂皆頂著半明半暗的捲菸。

“你剛不就說是眼耳口鼻了嗎？”

“無香之香，最能埋頭。”唐清硯道，“嗅覺門磨練的，不是鼻子有多靈，而是氣味可否牽動聽心。”

而趙懷真……在邊上把本身圍得像個年貨大禮包，滿身纏滿了香草、香囊、乃至拿出了早餐剩的燒餅擦臉。

【通過。標簽獲得：氣穩定情。可減緩幻覺性香擾，影象型情感滋擾減半。】

唐清硯悄悄一歎，早已走入門中。氛圍中稠濁著甜香與腐臭，彷彿百花和渣滓桶同時爆炸，熏得人神態恍忽。他取出一方絹帕，拈起一個精美的小瓷瓶，輕點數滴於帕上，罩開口鼻。

“它們快失控了。”趙懷真道，“氣味混亂，反而成了馬腳。”

“可我剛纔差點被豆腐魂勾走。”雲纓邊說邊踏入門中，立即聞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香氣——像是小時候被師父逼著背書時，那股從腳底升起的茫然加恥辱的味道。

雲纓皺眉，站在門前用力吸了吸鼻子，下一秒打了個清脆的噴嚏：“這門不對勁，我聞到了榴蓮和臭豆腐打鬥的味。”

“這是……氣妖？”雲纓一時冇法歸類。

雲纓拍了拍他的肩：“怕甚麼，你不是最皮。”

“那接下來——”唐清硯望著火線門上閃現的四字，“觸覺門·柔能克剛。”

“我是說這門首要靠鼻。”他硬拗，“你彆打斷我闡揚。”

“聞香識陣，踏氣成迷。”這是門上刻著的八個字。

“專挑民氣裡冇解開的結來勾引。”他說道，“越思念，越難扛。”

唐清硯掩麵輕笑：“她這體例確切……彆具一格。”

“趙懷真！”雲纓一把拽住他，“不是冇罵你，是你那天跑了，她抓不著你！”

唐清硯在側佈陣，以香為引，扇風為勢，指導那些飄忽不定的香氣集合一處，再以靜氣壓抑。

“那年我娘扔了我做的粽子，說鹹得像老鹹魚……我聽著心疼，厥後還是偷偷撿起來吃了。”

“你在乾嗎？”雲纓忍不住問。

“我聞到了糖藕燒排骨的味道！”趙懷真俄然叫了一聲，眼神恍忽，“這是我小時候，每年臘月初五，娘給我做的飯……她還冇罵我……”

“你靠憶苦思甜過關？”趙懷真驚道。

三人一齊撥出一口濁氣，趙懷真一邊喘一邊拍胸口：“這門是目前最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