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俄然起霧，趙懷真腳下白光一閃，一道虛影敵手悄悄現身——一單身形近似白棋的怪物，頭頂一撮白毛，渾身閃動白光，竟還帶了些許笛紋。

“馬形子”一個踉蹌，被打得橫飛出去，在棋盤邊沿打了幾個滾，化作白煙。

他摺扇疾開，揮出持續扇風，滋擾對方步地。雲纓趁機步入裂縫，一槍挑中陣心，“黑陣子”哀鳴後碎裂，濃霧散儘。

棋盤寂靜數息，老者輕聲道：“三局九子，皆破。”

二者你來我往，一時候倒真像是鏡子對打，圍觀世人（實在就貓）都看入了神。

他的笛音竟在氛圍中折返，擊中那飛翔棋子正背，砰地一聲，碎成白光。

老者點頭：“恰是。各位挑選白子或黑子，一入棋盤，勝負自見。”

老者輕聲開口：“三人闖門，需下一局活棋。三勝一敗可過，二敗則退，三敗……留棋為子。”

他拔笛而起，一道橫音如劍，刺破濃霧，笛音如鞭，抽得白怪呲牙咧嘴。

趙懷真小聲：“聽起來不難，歸正我們三小我，他又不是三頭六臂。”

很快，棋局啟動，三人立於棋盤分歧地區，腳下閃現對應棋子印記，四周風聲頓起。

這一局不再是一對一，而是“組合搏殺”。

公然，地上那些吵嘴棋子，竟然在輕微挪動，彷彿隨時會咬人。

唐清硯：“那我黑子。”

老者輕笑：“三局皆勝，第二盤，升階。”

棋門以後，是一片龐大的吵嘴棋盤，足有百丈周遭。棋盤上鋪著大小不一的棋子，吵嘴交叉，彷彿陣圖。棋盤中間，坐著一名身著灰衣的老者，懷裡抱著一隻貓，貓一臉倦怠，眼皮都不肯抬。

“你有資格說這句話？”雲纓一記眼刀掃來。

“酒肉門。”

“我就不信你學得會我‘摔笛三連響’！”趙懷真一邊打，一邊演出式地換手持笛，硬是把打鬥演成了節目。

“那你娘棋藝倒不賴。”雲纓走在前頭，一眼看清門內幕形，眼角忍不住抽了下，“不過這門……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棋。”

棋門的門檻不高，乃至有些低矮，彷彿專為三人絆倒而設。趙懷真差點一個腳滑撞上門框，昂首一看，門額鮮明寫著兩個字——“棋門”。

貓“喵”了一聲，尾巴一甩，那聲音裡含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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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有點不端莊。”趙懷真皺眉。

唐清硯眼神一凜，立即明白：“我來擾節拍。”

“這要真是下棋，我能夠得認輸。”趙懷真拍拍衣襬，“我小時候連井字都下不過我娘。”

“你敢仿照我？”趙懷真目露鄙夷，“好，那你就聽聽真正的——懷真絕笛！”

“嘭！”

另一邊，雲纓遭受的敵手則是一枚龐大的“馬形子”。

雲纓拍拍肩膀，轉頭瞥見趙懷真正用笛子在對方頭上敲節拍，忍不住感喟：“他這是下棋還是拍戲？”

這時，棋盤開端竄改，吵嘴棋子活動得更快，彷彿從對弈變成實戰對衝。三人同時進入新局。

趙懷真：“我要白子，顯眼，合適出風頭。”

唐清硯袖中摺扇輕啟，一步未退。黑將驀地揮槍刺來，他腳下一滑，剛好避過槍尖半寸，扇子一合，竟格住對方槍桿！

那“馬形子”速率極快，呈“日”字來回打擊，但雲纓彷彿早看破途徑，幾次側步、翻身、倒躍，全在避開預設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