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早上搶的最後一串孜然肉乾。”雲纓白了他一眼,手裡的紅纓槍還殘留著昨夜與鹽骨教對戰後的炁痕,槍頭像是剛洗過澡,一邊滴鹽水一邊冒熱氣。
對方明顯冇籌算用耳朵聽,整整二十個鹽骨教信徒齊步衝來,空中都顫了三下。
趙懷真已將陣圖展開:“鹽山下……彷彿有甚麼封著的東西,正在試圖爬出來。”
“我思疑他嘴裡含了兩斤鹽。”雲纓皺鼻。
雲纓的槍招節拍遲緩卻極其矯捷,紅纓槍時而挑飛骨盾,時而順勢反打,每一次擊中都帶起一串鹽霧,她邊打邊罵:“你們到底是骨頭多,還是腦筋少?!”
唐清硯走近那裂開的鹽柱,低聲道:“山還在顫。”
戰役就此展開。
趙懷真展開八卦陣圖,將一片地區封閉:“我攔五個。”
趙懷真則以八卦術布出“定水陣”,以靜製動,不直接打擊,反而用陣中水霧滋擾仇敵感知,順手還從懷裡摸出一枚鹽晶:“這個彷彿能夠泡澡?”
公然,一道更大的震驚從鹽丘深處傳來,緊接著,一隻比先前更龐大的白骨之手緩緩從地底探出,指節間纏繞著熾白的鹽炁。
雲纓抬手提槍,神采卻冇多少嚴厲,嘴角反而一勾:“來吧——三人一槍,再打一山。”
雲纓一槍挑飛最後一名仇敵後,將紅纓槍杵在地上:“就這?我還冇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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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硯最慘。他麵對的那幾位是鹽骨教的“骨咒師”,專門賣力長途滋擾,一咒一鹽爆,炸得他在山坡上連滾帶爬。
“火之餘孽,水之殘穢,皆當歸鹽。”
“那你對會說話的山包呢?”雲纓抬手指向火線。
“他說你們是鹹魚。”唐清硯當真翻譯。
場麵雖混亂,卻到處好笑,戰役不急不躁,每一次攻防都像在插手一場慢節拍相聲大會。
“我打十個!”雲纓吼道,槍尖朝天,像極了下館子時搶最後一隻雞腿的氣勢。
“你明天拉仇恨了。”雲纓早已衝出。
終究,在趙懷真佈下“反轉陣”,讓仇敵的鹽爆反炸本身人後,局勢倒轉。
趙懷真輕聲:“但願此次彆打到入夜。”
唐清硯趁機躍起,一劍斬斷骨咒師的咒紋線,落地還不忘擦了擦臉:“鹹得有點嗆人。”
唐清硯苦笑:“你先禱告彆被砍成晚餐。”
三人再次踏入風中,鹹霧捲動,鹽山震顫,新的戰役,即將在骨與鹽之間。
趙懷真則半蹲在地,指尖輕點著殘破的鹽晶:“這座鹽丘不是天然崩塌的,是被甚麼東西,從下往上……撐開的。”
“能從地底往上撐,還不碎掉的,不是瘦子就是地精。”唐清硯一邊說一邊警戒地後退兩步,“我對會動的山包冇興趣。”
“你們打得真高興。”他喘著氣,“我像個糯米糰子滾來滾去!”
唐清硯歎了口氣:“看來明天拉肚子不敷,我能夠得拉點血了。”
“那剩下五個歸我?”唐清硯一臉無法,“我明天還拉肚子呢……”
山丘中心,一座龐大的鹽柱正咯吱作響地裂開,一張充滿白骨麵具的龐大臉緩緩探出,臉上浮著鹽紋,嘴角滴著水漬,聲音卻比夏季的涼蓆還冰:
話音未落,那龐大鹽麵俄然一震,“骨之靈”暴起,一群披著骨甲的教徒從山體中湧出,每人一手鹽刺,一手骨盾,行步整齊,像是練習有素的鹽醃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