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湖底劇震,石壇中心騰起一道鹹霧,霧中現出一道人影——
“我說——他們要的是鹹母第五式!”唐清硯側身避開一條鹹絲飛索,順手扔出一張醃符,“就是鹹術最深一段,專門用來解脈破骨——傳聞隻傳給真正的‘鹹骨擔當人’。”
雲纓不答,一槍挑開鹹鏈,借力滑步貼身突刺,槍尖捲起一圈鹹火浪,將鹹骨使徒強壓在咒牆下,火光照得那鹹骨鏈斷成三節。
“你又拿我當東西?”唐清硯無法,“我這咒術一解開,牆後甚麼玩意兒蹦出來彆怪我。”
他身著半舊鹽袍,腰纏醃鎖,臉被鹹骨麵具覆蓋,僅暴露下巴那點泡白的皮膚。聲音降落:
鹹湖地底溫度漸升,石廳內的咒壁也開端異動。本來封死的牆麵,現在浮出幾道暗紅裂紋,像是某種血脈正在復甦。跟著咒文一點點亮起,那“第五式”的殘頁也隨之翻開。
“我不會,但我有全能解鹹咒——唐清硯!”
“你才走錯路!”趙懷真擺脫鹹脈,一腳踹向石壇,“我們盤費都花了,你說走錯?退票都來不及!”
“你會讀那上頭的鹹文?”雲纓不忘調侃一句。
喜好雲纓傳請大師保藏:雲纓傳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咒壁一顫,接著——
哢、哢、哢哢哢!
“鹹母之術,不傳外人。你們,走錯路了。”
唐清硯也拉出刀鞘,沉聲道:“這第五式,明天如果傳出去,不是你說了算。”
“鹽鏈斬脈陣!謹慎——”唐清硯一邊拔刀迎擊,一邊咬牙,“這群人是玩真的!”
隻是這一次,鹹的不止是湖,另有氛圍——
“這就得問他們了。”雲纓回身一槍,將一名鹹骨教徒挑翻進鹹火裡。火光一黯,那人竟在火中縮成鹹肉,收回咕嘟咕嘟的醃製聲。
“你現在才說?”趙懷真已經快被鹹脈勒成個鹹人乾,“快解!快解啊!”
“彆光忙著打。”趙懷真瞅準機遇,一躍切近《鹹母經》,“我們也學點‘第五式’如何?”
“鹹骨解脈,核心在‘鹹脈歸心’。”唐清硯目光緊盯咒文,“意義就是把人的血脈‘醃’到同一節拍,再強行打碎重組,能讓鹹術利用者在極短時候內——”
鹹骨湖下,火光與醃氣交纏,新敵亮刀,舊敵再現。鹹湖深處,正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醃骨大戰”。
整麵牆俄然如同抽筋一樣鼓勵,一條條鹹脈從壁內滑出,彷彿活蛇般纏繞而來,帶著不循分的水汽和生鹽腥意。
“鹹骨擔當人?聽著像個醃菜品牌。”趙懷真哐哐亂砍,鹹絲割在刀上,收回“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們到底要乾嗎?重出江湖開醃貨鋪子?”
“你剛纔說甚麼?”趙懷真一邊擋著鹹火,一邊朝唐清硯大吼。火光映在他臉上,像是剛醃好的豬頭,顫著光。
“鹹母已棄我等,唯第五式尚存。”那人緩緩拔出一柄骨白細刀,刀刃一轉,鹹氣固結,“我為‘解鹹者’,守第五式最後一道。你等膽敢擅入——便醃你三日三夜。”
“解不了!這不是陣法,是——啟動式!”
“蹦出來總比憋著好。”趙懷真早已翻開冊頁,指著一串恍惚咒文:“這排字,像不像你前次寫錯的醃術功課?”
“醃人你還得問問我們同分歧意。”雲纓踏前一步,槍柄旋起,熾火在槍身上燃起一層微光,淡淡的辛鹹氣味立時沖淡了鹹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