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真懶洋洋地抹了抹劍上的血跡:“趕路的。”
酒館裡頓時溫馨下來,村民們嚇得紛繁低頭遁藏。
“二位……二位俠士,您……想喝甚麼?”掌櫃的聲音都有點抖。
雲纓懶得假裝,順手把槍往背上一掛,渾身血腥味也懶得諱飾,徑直走進了村口。
就在兩人吃喝正歡時,門口俄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掌櫃的連連點頭:“好、好嘞!”
他順手把雞腿丟到桌上,劍鋒出鞘,寒光一閃!
雲纓接過碎玉,翻來覆去看了兩眼,眉頭微挑:“鬼淵司的陰玉?他們如何和地煞門攪一起了?”
“追個屁。”雲纓頭也不回,“就這群廢料,再來一百個,也不敷我殺的。”
趙懷真咬著雞腿,斜眼看著剩下的黑甲馬隊:“你們要打鬥,能不能等我吃完?”
他踢開一具屍身,從袖口裡摸出一塊玄色碎玉,順手丟給雲纓:“這東西,你認不認得?”
雲纓昂首,嘴角一咧:“你爹教你的?”
雲纓冇理他,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順手提起長槍,朝著地上的黑袍屍身踢了踢。
“砰!”
趙懷真拍了拍身上的血漬,順手扯下腰間的青色披風,把劍往背後一背,看起來像個雲遊四方的劍客。
雲纓把長槍往桌上一拍:“上最烈的酒。”
未幾時,黑甲馬隊已經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隻剩下阿誰被砸飛的首級,神采慘白地從廢墟裡爬出來,滿臉驚駭地看著兩人:“你們……到底是誰?!”
“這幫人還挺有錢。”她俯身從屍身腰間扯下一枚金色令牌,拿在手裡晃了晃,“是地煞門的標記。”
林間的血腥味已經散儘,但地上的屍身還冇涼透。
**“前麵彷彿有村莊。”**趙懷真俄然停下腳步,眯著眼睛望向遠處。
雲纓抓起酒壺,直接往嘴裡倒,灌了一大口,眼睛一亮:“行啊,夠勁。”
趙懷真咧嘴一笑:“走著。”
村裡公然有一間小酒館,歪傾斜斜的木板門,門口掛著一塊歪歪扭扭的破招牌,上麵寫著“醉仙樓”三個大字,字歪得跟喝多了一樣。
趙懷真一把接住,看了眼令牌,咧嘴一笑:“金燦燦的,還挺都雅。”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有酒就好。”
雲纓懶得廢話,長槍橫掃,槍勢如龍,刹時將三名馬隊掀翻在地!
老農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在他們身上的血跡和兵器上掃過,神采頓時更白了:“我、我家裡冇錢!彆、彆搶我!”
趙懷真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吃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