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移了一瞬,周芸芸道:“我是想著,老樹還能著花呢,稻樁抽穗奇怪歸奇怪,也不算啥罷?再說了,也許人家本身就能長兩回的,隻是因著往年大師都太勤奮了,一到秋收就把稻子給割了,割完了就算冇立馬放水,也都會將稻樁拔得一乾二淨。這麼一折騰,它就是本來會抽穗,稻樁子都拔光曬乾了,叫它往那裡長?”
許是因著滿心滿眼都是再生稻的事情,周家阿奶隻翻了翻白眼,啥話都冇說,倒是在隨後的晚餐上,語氣果斷的將做魚丸的活計交給了大伯孃。
隻是這麼一來,能夠預感的是,來年水田的代價必然會漲。
一旁的三囡見周芸芸對著稻樁發傻,乾脆也不管她,隻獨自拿著竹簍子開端撈魚。等那頭周芸芸總算回過神來了,三囡都已經撈了一簍子的魚了。
“對了!”周芸芸忽的心下一動,又想起一事兒。
“咋了?好乖乖你這是咋了?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你不成?”
周家阿奶顧不得說旁的,就同周芸芸一道兒出門往田裡去了,留下一幫子周家人麵麵相覷,完整不明白這祖孫二人鬨得是哪一齣。
周芸芸冇想到周家阿奶還能想到這茬,頓時一臉的敬佩,如此一來,自家得了好處,張裡長則得了名,兩家的乾係也能靠近一些,哪怕到時候曝出了是周家買下了江家的百來畝水田,有再生稻的事情在前,怕是也冇人會在乎了。
到家時,也不過才上半晌,周芸芸想著田裡的事兒,很有些心神不寧的。要曉得,民以食為天,自古這類乾係到田產的事情,都絕對不是小事。哪怕是在她上輩子,冷不丁的冒出新型糧食種或者某些減產的體例,也能引來很多存眷。而擱在這年初,再生稻的呈現一準能掀起一陣風波。
似是看出了她的設法,周芸芸又道:“這也冇體例呀,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端方,要不是本年我們家忙成這般,指不定老早就將稻樁拔潔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