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檔口,孟謹元姍姍來遲。
說是新式,實在就是西式點心,且俱是甜品。
“那祝你這回也能連著三場緊挨糞號。”大柳搶在唐墨客開口前,先拿話堵住了小柳,旋即在小柳氣憤的瞪視下,格外淡定的將手裡的策論翻了一頁,津津有味的持續看了下去。
眼瞅著會試近在麵前,那些舉人忍著心頭的慌亂,經常徹夜苦讀。半夜時分,說晚是晚,說早也還算早,畢竟在舉人堆積的堆棧裡,苦讀到半夜乃至天明的都不在少數。是以,地龍翻身之時,旁的地兒尚且安穩,獨獨幾個堆棧鬨出了大動靜。
唐墨客終究看不下去了,這是他的小廝,丟的是他的臉麵!當下便冇好氣的瞪了兩眼,開口趕人:“從速給少爺我滾蛋,留著礙眼!”
可今個兒一大朝晨,他就孔殷火燎的衝進了書房,一臉的慌亂。
誰知,冇等小廝再度開口,孟謹元又道:“不過說搖擺了兩下,值恰當個事兒說?”
“少爺,大事兒不好了!昨個兒地龍翻身,傳聞城南死了一多量的舉人,受傷的更是多得要命,統統的醫館都忙活開了……另有,另有傳聞剩下那些冇受傷的,或者是傷勢較輕的,都籌算立馬分開都城,等三年今後再來赴考!!”
這下可真的是存亡有命繁華在天了。
因著孟家添了下人,唐墨客那小廝本來還兼一些跑腿的活兒,現在更是安逸得很。平日裡,不過是待在門房跟劉叔作伴嘮嗑,間或幫著看水暖房的爐火,總之根基上都是閒著的。
孟謹元是跟周芸芸一道兒用了早膳纔過來的,是以比其他三人要晚了那麼一刻鐘。成果,纔剛一進入書房,就看到唐墨客家的小廝跟見到了久違的親人普通,直愣愣的就衝了過來,還說了這麼一番不著調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周芸芸原也冇有多驚駭,哪怕她對於地動知之甚少,也聽人說過凡是環境下餘震是不會大於頭次地動的,何況就這振幅,充其量也就是晃倒個花瓶之類的, 偏生她最不愛那些個古玩擺件,屋裡倒是有些安排,卻多數都是周家阿奶拿來的坐墊靠墊,以及各色布藝玩偶。是以,便是偶爾搖擺,全部屋裡也悄悄無聲。
周芸芸去的恰是時候,半晌午這會兒實在挺難堪的,他們起得都很早,算算時候,用過早膳已經有差未幾兩個時候了,可離午膳卻仍有一個多時候。
也是幸虧他脾氣好,隻瞥了小廝一眼,遂點頭道:“是。”
那些住在一樓的倒也罷了,堆棧的房捨本身就不大,倉促披上一件外裳跑出門去也廢不了多少事兒,哪怕隻穿戴夾襖跑出去,一時半會兒的應當也凍不死。
還真彆說,前院那三隻就是如此。
固然周芸芸是個學渣,可就算學渣也曉得逢大考總會呈現一些時政題。恰好這回又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不拿這個做下文章豈不是天大的華侈?
“有你這麼當哥的嗎?用心咒我!”小柳已經從鑲嵌著玻璃的書房窗戶裡看到周芸芸等人了,當下便收回了眼神,恨恨的瞪向他哥,“如果下回我還緊挨著糞號,那就是你咒的!!”
見狀,小廝立馬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跟前,帶著哭腔道:“孟舉人您給說句公道話,昨個兒是不是地龍翻身了?”
按說這年初的房舍多數都是木製的,雖易走水,卻不輕易坍塌,特彆地處都城,那些個堆棧都是年年補葺一兩回的,保準出不了事兒。可堆棧是冇事兒,舉人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