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產生的事情我都曉得了,我給你定了機票,三天後,機場見。”
“晚安!”
“我要的隻是顧家。”
收到一本舊書的時候,她的手頓了頓。
冇有署名的快遞,歌樂拆開外殼的防水塑料,不測埠看到一本半舊的條記本。
思路彷彿飄了很遠,比及一陣短促的門鈴聲把她驚醒的時候,天氣已經完整暗了。
深深吸了吸氣,這才翻開了它,一張泛黃的照片溫馨地躺在書籍的扉頁。
相片裡,喧鬨的校園小道,三個穿戴校服的年紀相仿的少女依偎在一起,笑魘如花。
“但是您冇有路程安排啊。”商博訝異地叫了一句。
十五歲的歌樂在同為十七歲的秦葭微和顧紓之間稍顯稚嫩,照片裡屬於秦葭微的右半邊有條較著裂縫,就彷彿一道渠溝把她永久分開。
心窩子頓時一暖,她笑道:“祁大哥,我感覺你越來越像哥哥了,很嘮叨,不過聽著還不錯。”
門外,送快遞的小哥拿著一個塑料包裹等著她簽收,歌樂驚奇地問:“是不是送錯處所,我並冇有買東西?”
小哥查了一下門商標:“你是不是叫顧歌樂?”
歌樂有偏頭疼的弊端,可她冇想到對方記得這麼清楚。
歌樂掛斷電話後,就開端清算東西,她不是悲天憫人的人,既然已經做好決定,她就不會再躊躇。
“祁大哥,如何是你?”歌樂有些驚奇。
他包涵的語氣,讓歌樂心壓壓地疼,她啞聲道:“祁大哥,我是不是不該返來?”
青城的下午,巴爾的摩已是淩晨。
容瑾抬腳往歌樂相反的方向走去:“我這幾天要出差。”
歌樂渾身倦怠地把身子埋進沙發裡,屋子已經讓沈紓去退了,現在隻要清算一下行李,她便能夠分開,而此次的分開就再也冇有歸期。
“那就冇錯了,快簽收吧,我另有一大堆包裹要送呢。”他指著鼓囊囊的大書包,有點暴躁。
“歌兒,顧家就像一麵已經破裂的鏡子,想要複原隻是徒勞無功。”電話那端歎了口氣:“青城這幾天會下細雨,出門的時候謹慎點,另有記得帶個帽子。”
歌樂握著電話,直到它響了兩遍,才躊躇地接起。
她有些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隻是徒勞,她曉得,隻要她走了,狄清澤就能複職,而沈紓也纔不會有事。
手機震了震,是遠洋電話。
耳邊愉悅地笑聲傳來:“午安!”
“冇有甚麼應不該該,但此次的確是你太冒昧了。”那頭軟了語氣,對歌樂他向來講不了狠話。
除非她不是顧歌樂。
“歌兒,是我。”年青卻又熟諳的嗓音,但絕對不是導師的。
火線的男人冇有答覆,乃至腳步都未曾停頓半分。
歌樂點了點頭。
“教員,這麼晚了您還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