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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來了人，你如何也冇奉告我一聲啊！”柳慕升被瞪得渾身發虛，趕緊詰責，擺脫懷疑。

她聲音遲緩，語氣柔婉，“我還鮮少見你這麼坦直的人，倒也情願聽幾句忠告順耳，柳惱人無妨直說。”

柳月初劈裡啪啦說一通，滿嘴諷刺著大哥柳慕升。

“要不然，我去求一求姐姐，讓她和皇後孃娘籌議下，再給你選個平妻？府上兩個主母，柳家也就不會被左丞府拿捏。”裴淳出了一個餿主張。

陸冰暘“噗嗤”一聲笑出來，葉子楠鼓掌喝采。

“你肯定到了柳家就能隨心所欲？”柳月初俄然冒出這一句。

“每日從展開眼睛就要假裝一副溫婉漂亮的模樣，對長輩要尊敬，對下人要馴良，就連趕上喜好的花朵都不能聞嗅的時候太長，不然會被怒斥貪婪無品。”

就這麼隨便說了半晌，薑雲姣也要歸去了。

柳月初翻了個白眼，“名義上是來看我的，奉告你乾甚麼？”

二人一來一回，貌似聊得歡樂，薑雲姣也便這麼回府了。

現在對外說的是左丞夫人道子怪癖，身材欠佳，長年養病不見好轉。但侯來偷偷察看發明，這位左丞夫人在內宅很樂嗬，一頓飯吃上半斤酒都不會醉。

她這兩天聽了侯來傳回一些左丞府的詭異事，比方左丞府的內宅從不消太病院的太醫診治，而是挑選各地的名醫請到京中來治病。

“另有這柳宅，我能夠讓給你，出去再立一個袁府，但銀子是要算計清楚的。”

要麼是杳無蹤跡，要麼是因病因事出了不測……

柳月初細心打量著薑雲姣，也看不出甚麼，她隻感慨袁厝不在京中，不然他必然能看出麵前女子的不對勁兒……

柳月初笑笑，便讓她嘗一嘗府上的點心。

他已經開端揣摩柳月初提到的“分炊”可行不成行。

柳月初送她到院門口，便讓方嬤嬤和穀雨送行，“身子不便，就不與雲姣女人客氣了，還是情願你經常到柳家來做客。”

“不然呢？還能抗旨不尊？”柳月初見他們不似等閒能攆走的人，便讓花椒支上桌子在內裡，又叮嚀仆人去桂月樓叫了席麵。

丫環們遞上來一道，中間的嬤嬤都會先細心查抄一番，才容薑雲姣入口。

柳慕升下認識就想說出“黃綰綰”的名字，可話到嘴邊也止住了。

他帶著一群兄弟倉促趕來，柳月初嚇一大跳，“這是如何著？天塌了？”

她思慮好久，還真找不出對柳慕升非嫁不成的來由，“貴妃娘娘安排的，自有貴妃娘孃的事理，我一個閨閣女子，也是聽長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