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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下一個……”

“姑爺說明天要去商行，他查對好了統統清單，要將物品一一入庫，傳聞少了幾樣東西，三老爺和四老爺不肯認賬，正在吵架呢。”白芍也是聽柳慕敕派人過來通稟的。

十幾家商戶，都比柳家資質薄弱，如何就把皮草的買賣給她了？！

“覺得你是外務府的大總管啊，還你說選上就選上。”柳慕升雖對袁厝已竄改，但方纔丟人的頃刻被瞧見，他很有不忿。

她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報數。可那清脆的算盤珠子響一聲，柳慕升的心就顫一下。

袁厝涓滴不懼，“既然不是二位叔父拿走的，那就是有人偷的，既然是偷的，就定要找回。那畢竟是嶽父大人的畫作，少一幅都不成以。”

柳月初不氣不惱，還拿出了帳本，“你好都雅看，為了把你撈出縣衙，我拿出了八千兩。”

袁厝也不在乎，“難不成大哥對月娘冇信心？”

“你說我把商行丟了物件的事情捅上去……二位叔父會如何樣？”

“這會兒曉得貴了？撒潑耍混的時候不是挺爽的麼？”柳月初“咣噹”一聲把算盤拍在了桌案上，“口口聲聲傾慕卿卿，卻跑到那種處所借酒消愁？我提及來都嫌臊的慌！”

當初二人那麼痛快的拿銀子，明顯是早把值錢的昧下了。

“一碼歸一碼，輸了我要賠的，但我堅信不會輸。”袁厝胸有成竹。

“有信心也要實事求是啊！”柳慕升白眼都快翻飛了。

“軍需設備的流程太龐大，你們柳家人無人在職，一竅不通，重新學起也來不及。”外務府的官員提筆寫字，寫好後又蓋了印，“官道的貨運便條，你收好！”

“我還請了黃綰綰吃了一頓飯，用了四百三十六兩。”

柳慕升竄天猴似的站起家，也顧不上撣去膝蓋前的灰塵，揚著下巴看袁厝。

“放心，必然能選上，你所想定如你所願。”袁厝哄著。

“你快把這群衙役們請走，彆混鬨丟人！”

簡樸交代幾句，官員就讓柳月初打道回府。

“兩千辦理了縣衙大牢，六千兩買下了弈香樓的花魁和女人。”

“柳月初，我看你也越來越不像話了，前幾日你還罵走了你嬸孃？你到底還知不曉得甚麼叫做端方了！”

她不是在做夢吧？掐了一把有點兒疼。

此時袁厝正在桌案前提筆寫字，他的手腕流轉，小楷高雅，時而火急的飛白兩筆頓挫有力，讓人隻是看字都平和安寧。

這是皇商的名額，不是去進貨明白菜。

柳慕升自發贏定了，“……我還是困，我要歸去再多睡兩覺！”

“姑爺呢？”柳月初當即問起袁厝。

柳月初提了皮草和軍需設備。

“就算選不上，我也要去一次，好歹開個眼界長長見地。”

“去商行！”她也顧不得震驚，上了馬車就拜彆。

“自家事，你偏要鬨得人儘皆知，我看你底子不是來給柳產業姑爺的，你是想把柳家完整搞垮的！”

柳月初慢條斯理的拿出了外務府給的便條，“眼下商行可不是柳家的商行，而是外務府指定的官商。”

“甚麼事？”柳慕升非常警戒。

“不是我想去的，是鐘子琦……”柳慕升辯白一句，就見柳月初橫眉冷對，他也解釋不清。

“你快些讓那些衙役們分開，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非是那位朱老闆幫了大忙？

她曉得應當再多說些柳家的上風，但冥思苦想了好幾天，柳家除卻名聲外，真的冇有一丁點兒上風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