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肇事了。
千陌一怔,他的意義是要殺了她麼?這男人實在太極品了!
拓跋晟撈起她的一縷青絲,悄悄撚起,臉上絲絲寒意,音色更加清冷。
“是貓兒陪著,還是他陪著啊?看你那翹首以盼的樣兒,不曉得他知不曉得?”
馬車不疾不徐穩穩地行進,千陌窩在軟榻內溫馨地翻看著一本書。
他頓了頓,笑著分開了。
“16……17……18……”
聽到有人低聲吟喚,拓跋睿謙幽黑眸子中的肝火才垂垂散去,他緊抿的唇漾開一絲淡淡的淺笑。
“剛貓抓的,出點血,敷點金瘡藥就冇事了,不必擔憂。內裡冷,你還是出來吧!”拓跋睿謙笑得安靜,雲淡風輕。
千陌抿唇,不再多言,回身回到馬車上。對著金蟬一番說教,可她嘟著嘴巴,隻顧安撫著小白,並冇有聽出來。
拓跋晟冷哼,大手一拉,又一次將她拉進懷中,湊上她的耳朵,似切磋似警告,輕聲低吟:“是不是仇人不是你說了算的,本王自在定論。但是現在的景象,恐怕對你倒黴哦……”
“最好不是你……不然這一起上,本王終究有件事情來打發時候了……”
不待人反應,隻見他大手一拋,貓兒如墜千斤,重重朝地上摔去。
馬車叮叮鐺鐺,一輪輪的咕嚕聲連綴不斷。
金蟬臉一紅。“是貓,我說的是貓兒!”
“胡說!還不快出來!”
拓跋晟收好藥瓶子,麵色逐步規複沉寂,喜色垂垂淡去。挽起她的腰,上前一步,陰冷的眸子似要將她看破。
千陌打起幔簾,往外一看,不由地心一緊。
“數甚麼呢?車幔擋著嚴嚴實實的,你還能瞥見內裡啊?”
“嗬嗬,隻要一陣兒風疇昔,幔簾子就被吹開了啊!我就是數被吹開了幾次……19……”
“虧你想得出來,如果它這麼故意計,那也是仆人教的成果。你曉得疆場上,本王如何措置那些恩將仇報、不知好歹的人嗎?”
千陌笑容如花,奸刁地眨眨眼睛:“普通環境下,我會說還行。但是對著你,我想說實話……”明眸一轉,看著他:“很悶!”
纖手撈起窗幔往外看去,恰好撞上一雙幽黑如墨的眼睛。
她轉過身,衝拓跋睿謙微微一笑,滿含歉意。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的傷……”
金蟬接過貓兒,低頭撫摩著,顧自言語:“何止冷酷,的確殘暴!小傢夥這麼敬愛,他如何忍心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