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女人,小二隻感覺胃都在疼,有力地捂住了半邊臉。
“……”
江元重無法地把門從她的手底下挽救出來,掛上停業的牌子,像押犯人似的把她押到桌邊,取出帕子沾了點水,給她十個指頭順次擦拭。
她邊說邊偷眼向江元重瞧去,青年白淨漂亮的麵龐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烏青著,常日裡一貫的懶洋洋的笑意也找不到半點蹤跡。
蘇掌櫃豪氣地擺擺手:“都一樣。”
唐羽一打了個響指:“那好辦。”
蘇慕仙彷彿極其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要能吐出象牙來我早發財了好嗎。”
次日一早,慕容驚雪就分開了。
她走到幾近看不出本相的灶台邊,伸出兩根指頭撚起一塊焦黑的物體,打量了一陣,遊移道:“你倆之前是在炒菜?”
蘇慕仙先是點頭,而後又點了點頭:“本來是因為彆的……不過看著看著便感覺趙員孃家的女人喜好你也不是冇有事理的。”
胡小蝶在她半臂開外站定,笑嘻嘻地虛指著堆棧大門的方向說道:“有位自稱是甚麼趙員外女兒的女人來找人,指名道姓要見江小哥。說是自從前次彆過後便一向日思夜想,現在更是茶飯不思、夜不能眠,需得見上一麵方可減緩她的相思病症。”
蘇慕仙:“從速的給我轉返來!彆覺得把臉藏起來我就認不出你倆!”
一隻手“咚”地捶了她一下,胡小蝶遊魂似的從她邊上冒出來。
江元重:“……”
……你也不要欺侮人家的職業特性好嗎。
見唐羽一還想辯駁,她麵無神采地開口:“從現在起你先保持沉默,有甚麼不平都給我憋著。”說完給王猛遞了個“你持續”的眼神。
這雞同鴨講的有力感喲。
“我想起來了!昨晚那倆傻麅子打鬥的時候打碎了我的鏡子還打翻了兩盒雲煙齋出品的上好胭脂!”蘇慕仙痛心疾首地捶著桌,“錢呐!那都是白花花的錢啊!”
江元重被她看得有些不安閒,微微側開了頭。
“咳咳咳……”煤炭精捂著臉轉過了身。
蘇慕仙刨著門持續道:“明天夜裡還好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下回如果來的人再冇個輕重,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能夠你現在看到的還是活蹦亂跳的我,第二天早上就是一具冰冷的屍身了。”
哇靠好想打他如何辦。
說罷,不顧蘇慕仙咯咯的嘲笑聲以及胡小蝶獵奇的眼神,他快步走向後院的小柴門,拉開,躲出去,再鎖上門。一係列行動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順手往灶膛裡丟了兩塊木頭,又拿葵扇扇了扇風,還冇開口就聽王猛焦心腸喊道:“唐兄,費事你看著燃燒,再燒旺些。”
公然,隻見蘇慕仙的眼睛越來越敞亮,最後猛地一拍江元重的肩膀,鎮靜道:“艾瑪江元重,我咋俄然感覺你這麼俊呢!”
他從懷裡取出一截小指是非粗細的玄色圓筒形物體,高低拋了拋,作勢要扔進灶膛裡,被一臉躊躇的王猛攔住了。
他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曉得那裡戳中了蘇慕仙的關鍵,“啪”的一聲拍桌而起。
蘇慕仙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沉著道:“從現場來看,你就是。”
兩人轉過身抹了抹臉,嘿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