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樹,變異後的樹木高度已經將近伸到六樓來,從這裡看到樹頂,但間隔很遠。
氛圍中伸展著植物特有的草腥味和女屍身上的臭味,再加上木屑的味道,的確一鍋稠濁。
阮思思對峙不了這麼久。
曹兵將槍取出來,對準阮思思身前的女屍,想要藉此延緩一些時候。
直到阮思思道:“我冇藤蔓了,跳樓吧。”
但是這裡是六樓,如果冇有任何幫助物當支撐,就算再壯碩的肉身摔下去也非死即傷。
女屍再次朝陽台衝過來,彷彿比起看著他們本身跳樓,她更想在兩人跳樓之前活抓住他們,再將他們殘暴地分屍,如許更加好玩。
“嗯,”阮思思簡短道,聲音清冷,“畢竟我打不贏她,跳樓畢竟也就痛苦一下,你不跳的話就等著被分屍吧。”
她說著,雙手抓住護欄,用力一撐,坐上了陽台邊沿。
阮思思安撫道:“冇事,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會是一條豪傑的。”
阮思思雙手撐起陽台,躲過女屍的匕首,用無缺的左腳飛踹在女屍脖子上。
她這一腳勝利將女屍的脖子踹得更歪。
曹兵嚇得都將近哭出來了:“你來真的啊?”
他再次伸長脖子看了眼樓底,頓時將目光收回來,縮了縮脖子。
曹兵:“……”
曹兵感受本身的心如同過山車普通東倒西歪的,被阮思思方纔那麼一說,他都已經做好了要跳樓的心機籌辦了。
女屍保持著阿誰姿式,身材將宿舍門完整堵住,想要逃出宿舍絕對不成能。
曹兵不曉得阮思思打的是遲延戰術,還是待會兒跳樓死得不痛苦戰術。
數根藤蔓齊發,穿過阮思思身側,躍出陽台進入宿舍門,彷彿長了眼睛有了生命普通,朝女屍襲來。
但是如果他們真落在女屍手裡要被折磨致死的話,那就當曹兵冇說。
想病篤掙紮的曹兵縮著身子躲過阮思思的手。
阮思思盯著女屍的行動,看她一向退到宿舍中間以後,才慢悠悠地從陽台上跳下來。
他瑟縮地伸長脖子看了眼陽台外,天已經有了些亮度,能夠清楚看到宿舍樓下。
一人一鬼在陽台上打起來,曹兵雙腿發軟地伸直在角落,也不敢轉動,瑟瑟顫栗地在雕欄角觀戰。
阮思思已經退到了陽台門旁,她身材堵住陽台,問曹兵:“敢不敢跳?”
阮思思看著已經從藤蔓堆中殺出來的女屍,無法道:“好吧,你不跳的話就我跳了。”
女屍雙手重而易舉捏住兩條朝本身飛來的凳子,將它們舉起來,朝二人砸來。
二十幾米,從樓上往下看甚麼都是迷你縮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