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神采大變，她喝道：“開口！”

如果夢醒，能不能回到舊光陰？

第兩百二十一章

這話大有痛恨之意，徐書頤聽得目瞪口呆，出聲不得。太子李弘強笑道：“也不能如許說。我們做兒子的卻不得母親歡心，想必是我們做錯了甚麼事——要曉得，我們但是她親生的孩子。”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很有深意。

“孝子！”李治咳嗽著被衛士從殿後扶出，他神采烏青，吼怒，“牲口！枉你披了一身人皮——竟要弑父殺母？真當我李唐江山無人秉承，非你不成了嗎！”

書頤不耐煩地一眼掃過，問道：“太子哥哥呢？”

可不是，逃脫了一個暗藏偷襲的莫問常，叛了一個正麵迎敵的陳玄恕，逃脫的也還罷了，叛變的還從背後捅了他一刀。賀蘭敏之眼中湧出仇恨的光，但是下一秒，連這光芒也燃燒。胸臆中翻卷的隻要絕望，無窮無儘的絕望……

太子手裡的長劍“乒乓”一聲掉在地上，幸虧他反應及時，仍緊緊掐著徐書頤的脖子。武後纖細的手指按在他胸膛上，她柔聲哭道：“好孩子，你有甚麼話，還是坐下來和母親好好說吧！”太子隻感覺胸中一痛，不由自主跟著她的力道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