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低聲道：我爹是賣醋的。

老孫頭說你們啊，還是年青，要學會透過征象看本質，趙行德入閣之事本已板上釘釘，卻在這類關頭出了變數，若你是楊閣老，三十萬兩銀子換一個尚書和準閣老，你會如何挑選？

張百萬這才悻悻然分開，臨走之前，很自發地奉上了一疊銀票。我一看銀票麵額，嚇得我雙腿發軟，差點就跪下喊爹了。

張幼謙對那小猴子道，你這傢夥，我才分開幾個月，你就被那老不死的拉攏了？連本少爺行跡你都敢泄漏？

老孫頭接著道，這一步徐閣老失了先手，但也並冇有到不成挽回的局麵，必定還留有背工，你們漸漸學著點吧。

你小子還跟我犟嘴，信不信我抽你兩嘴巴子？甚麼，你爹是吏部清吏司的？哦，這行動很標準嘛，大師都重視，今後就按這個行動來做！下一個，你爹乾嗎的？

張幼謙打量著他，說你還不曉得我們是誰吧。門童說管你是誰，冇有預定，想見我們老邁，門都冇有。

我倆連問如何回事。

我們又跟他扯了一會兒，本想去拜見一下呂仲遠，不過他不在六扇門，隻得作罷。

已是傍晚，小猴子找了一輛馬車，早已候在門口，說，少爺，鬆鶴樓的局已安排好，大師都等著給你拂塵呢。張幼謙拍拍我肩膀，說，走吧，帶你見地一下真正的花天酒地。

老孫頭罵道，李孜宗，常日裡橫的不得了，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如何樣，佩服了？鷹鉤鼻鼻子哼了一聲，幸運罷了。老孫頭對我倆道，這群小兔崽子，每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你們來了就好，冇事兒替我經驗經驗他們。

趙不煥擺擺手，說還是老模樣，倒是你們兩個，在金陵整出來的動靜不小啊。大掌櫃常常提到你們呢，說你倆年青有為乾勁足，不比我們，老了，隻等著混吃等死領退休金了。

我心說當年培訓時，這趙不煥差點冇把我整死，想不到本日竟如此和顏悅色。轉念一想，現在我們是青衣捕頭，級彆還比他高了半級，也就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