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青春_第三十四章 兩個人的夢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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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再度背對著他,“我問你,你說在這三年裡一向恨我,你恨的究竟是我爸騙了你媽的錢,還是因為我最後嫁人分開?”

池澄埋在她胸口不住點頭,“看,你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記得的。”

“當年我爸媽一塊打拚,順風順水的時候是恩愛伉儷,因為他的決策失誤導致運營失利,他卻轉頭就找了個更有錢的女人,把爛攤子都丟給了我媽,還口口聲聲對外說是找到了真愛。我聽了都替他臉紅。好,就算他通盤否定和我媽的豪情,不愛就不愛,冇甚麼了不起。但我媽最後的心願隻不過是想見他一麵罷了,這個要求應當不算過分度吧。就算是穿舊了的一件衣服,丟棄之前尚且會多看一眼,何況是陪他二十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來的嫡妻。”

池澄將她扳過來,笑著說:“我很誠心腸答覆你,我也是第一次,如許大師就扯平了。”

“我回到他身邊的時候內心是想過,遲早要讓他下半輩子都為本身做過的事悔怨。但這些年看著他頭髮一點點地白了,身材不如何樣,甚麼大誌和魄力都消磨得差未幾了,整天就想著守著這點兒家業和老婆孩子好好太小日子,說實話我已經不那麼恨他了。他也不輕易。人起首想著保全本身也不是甚麼大錯。要怪隻怪我媽太傻,把愛看得太重,本身一點兒餘地都不留。我爸對我也還說得疇昔,最起碼他還曉得於心有愧,每次我在他身邊,他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正因為如許,貳內心記得我是他兒子,卻但願我離得越遠越好。”

“甚麼一攤爛泥?有你那麼主動的爛泥嗎?你想說本身不省人事,把錯誤都往我身上推,想都彆想!”他用心說得繪聲繪色,“你不曉得當時你有多搞笑。我是很純粹的,一心一意把你送到好表舅指定的房間歇息一晚,你話癆我都忍了,向我灌輸你莫名其妙的人生哲學我也忍了,成果剛把你扶到床上,我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你泰山壓頂地按在床上。”

“如何能夠!”旬旬麵紅耳赤,除了否定彆無他法。

“也不是。”他動了動,“我在那邊坐了很長時候,滾哥說他有點兒餓了。很多去趕圩的女人都從那條路上返來,滾哥大老遠就看到了你們,說有人做飯了。你走在滾嫂前麵一點兒,臉紅撲撲的,眼睛像在發光,遠遠地就朝我笑,我俄然感覺,我不是一小我,我有人要了。”

旬旬低聲地笑了起來。

旬旬心想,不會吧,莫非是潛認識裡付了錢的感受讓她那麼猖獗地為所欲為?

旬旬吃好了飯,清算碗筷去廚房給滾嫂幫手時,他還在和滾哥你來我往地喝得不亦樂乎。未幾時,喝得都有些醉意的兩個男人便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甚麼間隔感甚麼天下觀人生觀的差彆十足拋到九霄雲外,話題從外洋肄業的妙聞到買賣場上的鉤心鬥角再到山林防火須知和如安在春季捉麅子,甚麼都值得再來一杯。比及旬旬洗好了澡籌辦睡覺時,隻見他們倆非常當真地湊在小餐桌,就著昏黃的燈膽,不知在合計甚麼。她獵奇地在中間聽了一會兒,本來竟是池澄趁著酒勁,給籌辦承包山林的滾哥做了一份有模有樣的投入產出闡發表。

旬旬悔怨問他這些事了,她想用腦袋去撞牆。那句“君子開闊蕩”是曾毓某段時候裡的“名言”,本身不知如何竟被潛移默化地洗了腦。壞表率的影響公然是立竿見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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