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聞聲入內，將兩人畢恭畢敬的請了出去。

本日一番折騰，她想確認的答案，終究有了成果。

早曉得前兩日就不該讓她曉得那麼多事！

殷氏目光呆滯瞥過地上的紙，眼角發紅，雙唇因抽泣而顫抖，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殷氏苦笑，卻杜口不言。

“閉嘴，滾歸去跪好！”老侯爺嗤了一聲，目光落到左傾顏身上，沉聲問道，“以是，他最後也冇有得逞，對嗎？”

左傾顏諷笑，“聽你這意義，是感覺殷恬恬無辜不幸，倒是我心機惡毒害了她？”

左傾顏慢斯層次將衣衿扣上，亦把燼王選妃宴上，她被殷恬恬哄著喝下烈藥，又被婢女翠微帶到祁衡寢殿，最後幸運趕上祁燼的事說了出來。

左傾月哭道，“祖父，翠微這副模樣清楚是被屈打成招！退一萬步說，是殷恬恬行事狠辣，設下毒計欲害嫡姐，我孃親固然聽了一耳朵，可她未曾行事，孃親要如何禁止？那是她孃家人，莫非要她開口歪曲本身的親侄女嗎？”

特彆是左傾月，神采突然慘白，嚴峻地看向殷氏，“娘，她不是表姐的——”

“這是燼王殿下差人送來的供詞。蜜斯怕老侯爺不信，便悄悄命奴婢把人也帶過來了。”

“是又如何！”殷氏吃緊打斷她，見她那不成器的模樣，滿目絕望。

“是林染風！”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祖父賢明，傾顏縱是一死，也不會任人擺佈，更不會給定國侯府蒙羞！”

“站住！”老侯爺厲喝一聲，他疾步往外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祖父，您不是怕了林相吧！”

見殷氏抬眸看來，左傾顏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蟲草，把人帶出去！”

“姨娘，那不過是殷恬恬的毒計，你定是曾苦勸過她的，對吧？”

緊閉的門回聲翻開，蟲草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婢女從側門而入。

左傾顏諷聲讚著，眸色卻驀地一厲，“可若無證據，我又豈會冒然指責你？”

蟲草將袖中寫得密密麻麻的兩頁紙掏了出來，遞到老侯爺手中。

左兆熙看著從不等閒掉淚的她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忍不住暴怒，“林染風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要宰了他！”

“可如許的事情，我如何能聽他的！我的名聲，定國侯府的名譽，莫非都不要了！？”

左傾月腦中突然炸開，“我冇有！我不曉得！我不過是從孃親那——”

蟲草揚聲道，“這是殷大蜜斯的貼身婢女翠微。前幾日貴妃娘娘本欲將她杖斃，是蜜斯感覺事有蹊蹺攔下了，貴妃娘娘又將她交給了燼王審判。”

左傾顏本來還算安靜的心出現了怒意，眼睛漸漸紅了起來，眼角閃出淚光。

“當日殷家大蜜斯與四皇子的醜事被皇後孃娘撞個正著，你我都在場，殷家蜜斯口口聲聲說是你將她打暈了，推動四皇子寢室，這才變成大禍！”

左傾顏聞言，瞧著她的目光儘是冷冽傲視。

這話一出，世人的目光詫然落到殷氏身上。

翠微一身傷痕累累，歪著腦袋跪在地上。見殷氏如此，恐怕被帶歸去又要受皮肉之苦，急得嘶聲就喊，“她向來冇有勸過！她一聲不吭，就是默許了蜜斯行事！”

“他見我剛醒來神態不清，欲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叱責他，他卻口口聲聲說皇後她們快過來了，讓我萬事都聽他的。”

至於她與祁燼之間不成言說的那點事，便改成祁燼給她找來解藥，及時挽救她於水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