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用力按了按太陽穴,緩了口氣才道,“那些人呢?”
思及此,皇後內心的天平已然傾斜。
“於情於理,本宮和你,都該親身疇昔表示表示!”
“母後,實在兒臣攔下這幫人,也不是全無收成。”
腦海中刹時閃過棠貴妃持劍時,麵紗之上那淩厲的眼神。
“以是當年左成賀死得那麼蹊蹺,十有八九,就是因為曉得了不該曉得的奧妙。”
棠貴妃對左傾顏好,不但僅是眼緣,更不是看中定國侯府的權勢。
“甚麼意義?”皇後抬眼,就見祁衡笑容對勁。
“都關在王府暗牢裡,我再多問一點北境的事,便措置了他們,不會有事的。”
皇前麵色稍霽,可一想起黑甲衛又回到祁燼手中,火氣又蹭蹭冒上來。
她不由想起那夜養心殿內,棠貴妃對左家的搏命迴護。
皇後想要尖叫,“你是不是瘋了!?”
但是,現在的皇後,早已不是當年的皇後。
“那葉淮人在北境,你上哪兒傳聞?莫不是祁燼用心派人嚇你的吧!”
見他語氣篤定,皇後無法,“儘快把人措置掉,免得夜長夢多。”
先帝有四子,大皇子早逝,四皇子年幼,能對先帝下毒的,除了當時風頭正盛的齊王,就隻有身為嫡子的二皇子。
喧鬨的椒房殿內。
“兒臣也這麼感覺。”祁衡唇角半勾,儘是諷刺,“如果讓左家人曉得了這個奧妙,不知他們可還會搏命儘忠父皇?”
棠貴妃,左傾顏,定國侯府,左成賀……
當年的事尚無實在證據,暗牢中那人也見不得天日,母後該不會真想去眷棠宮挑釁棠貴妃吧。那會把他害慘的!
“母後,你如何了?”祁衡終究發明皇後的神采不對,嚇得想要宣太醫,卻被她死死按住。
內心逐步將一件件奇特的事和一個個熟諳的名字串在一起。
“母後,您可千萬不能打動啊!”
“兒臣若冇拿出點誠意來,齊王怎會等閒與兒臣交好?現在齊王出了事,母後倒是怪起兒臣來了!”祁衡說著,語氣中多生了一抹怨懟。
“母後!”祁衡瞋目如電,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後。
碗碟勺筷落地的聲響哐哐鐺鐺,嚇得殿中宮人紛繁跪地,一個個噤若寒蟬。
“這幫人裡有個二十年的老兵,在北境軍中待了好久,他受刑後語無倫次,把甚麼都說了,除了說此次瘟疫極其嚴峻,連葉淮都病了,還提起十六年前,先定國侯在先帝薨逝後不久,曾收到一封先帝密信。”
棠貴妃,就是慕青!
她一向覺得,棠貴妃喜好左傾顏不過是因為合了眼緣,想藉著定國侯府之勢,在朝中找個背景。
皇後氣得滿身顫栗,抬手將案桌上的早膳儘數掃落。
“下毒?”
皇後被他氣得頭疼,“齊王按下瘟疫的事,不過是怕皇上派人賑災,偶然掀出他與尉遲信勾搭,貪墨戶部撥下的蔚縣賑災銀一事,你是中宮嫡子,名譽重於統統,你怎能讓本身摻雜到這類案子裡!”
為了保住這個奧妙,哪怕是要天子封祁衡為儲君,他也不得不照辦!
“本宮雖讓你與他交好,可你也要分得清甚麼事能摻雜,甚麼事不能摻雜啊。”
祁衡壓著聲音道,“當然不是,北境瘟疫的事,兒臣早就曉得了。並且此中兩撥回京求援的人,就是兒臣攔下的。”
見祁衡神采大變,她強忍著肝火壓下聲音,“你曉得也就算了,摻雜出來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