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蕭橈猝不及防伸手,一把拽下她的頭盔。
“據我所知,蕭將軍當年在北境,就曾在比武中被慕將軍的一個侍女挑落馬下,也曾在與北戎軍交兵中兩次被慕將軍的侍女救回性命。現在,蕭大將軍倒是振振有詞指教長輩,女子不如男?”
左傾顏拿出剪子和傷藥,默不出聲替他措置傷口。
左傾顏看著那閒逛的簾子,低聲道,“甚麼人帶甚麼兵,神策軍的人現下估計也是對你不滿,你要多加謹慎。”
究竟證明,當真是大哥多慮了。
葉輕彷彿想起第一次在定國侯府見到她的時候,與初度見麵的他們說話也是這般落落風雅,一眼就能辯出她的身份。
左傾顏忍著笑腹誹,蕭橈這回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看來葉輕和蕭橈的這場拉鋸戰,還要持續好久,這一起,不無聊了。
昨晚大哥還說,擔憂葉輕冇有帶兵的經曆,壓不住蕭橈這等老將,把握不了神策軍。
所幸大部分傷處已經結痂,開裂的還不算太嚴峻。
他瞠目欲裂瞪著葉輕,老臉一陣抽搐,“是誰?誰奉告你當年之事的!”
此時葉輕的帳簾外,清楚地傳來蕭橈的聲音,“神策軍整肅結束,請葉大將軍訓話!”
葉輕頂著兩個黑眼圈掃了他一眼,“起!”
“莫非不是?”蕭橈答得理所當然。
她望向天空湛藍如洗的北方。
這是懟完人家又給個台階下,還希冀人家能懷舊些,戰役共處。
昨夜,她將打算說與葉輕曉得,葉輕也承諾了,還說他定能壓服蕭橈共同她提出的防疫計劃。
左傾顏和黃芪一大朝晨已經著衣結束,兩人趁著夥伕還冇開端做早餐,用搭好的柴火按著熬了一大鍋藥湯。刺鼻的藥味全部營地都能聞到。
難怪祁燼曾說,要比嘴皮子,全部七星台無人及得上他。
遠遠聽到蕭橈的喊聲,左傾顏與黃芪相視一笑。
葉輕又笑,“不過,祖母病了這些年,經常神態不清叨唸著疇前的人和事,也不知是不是記錯了。”
“不敢當好。”左傾顏垂首,“為葉世子治傷足矣。”
“蕭某不過是獵奇,葉將軍到底是去北境治疫的,還是去玩女人的。”
發覺到來者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之色,左傾顏笑容斂去,行了一禮,正欲退出。
“他速率冇我快,忍一忍。”話落,紗布一勒,葉輕隻覺傷處突然疼痛,倒抽一口冷氣,就聽左傾顏道,“能夠躺下了,行動不要太大。”
“昨日祖母曉得此次同去北境的是神策軍,領軍的人還是蕭大將軍,便跟我提及了很多當年在北境的趣事。”
“不客氣。”左傾顏笑著站起家,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還覺得是阿諾和凜羽打飯返來了。
就算冇有這身武功,他也有的是體例壓住蕭橈這個老固執。
葉輕臉上另有些病態的慘白,眼裡卻閃過戲謔,“這一起,有的是時候跟他們好好磨合,不急。”
見蕭橈麵色烏青,當著左傾顏的麵,一張老臉幾乎被剝下一層皮來。
“世子,起嗎?”
“我還好。”左傾顏替他重新裹上紗布,手穿過葉輕的腋下,兩人捱得很近,芳香的杏花味道飄進葉輕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