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祁衡眉心猛地一跳。

祁衡抬眼，“願聞其詳。”

話落，殷岐朝遠處棠貴妃馬車的位置掃了一眼。

有了殷岐這句話，祁衡心中大定。

禦林軍和影衛們早已忙活了大半天，祁衡這話就是場麵話，說了即是冇說。

祁衡麵前一亮，勾唇奸笑，“殷尚書高超。”

“殿下您感覺呢？”

見詡影冷著臉分開，世人也都虛虛應了一聲，趕緊提著水桶跟了上去。

“殷尚書！”祁衡俄然一掌控住殷岐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擰斷他的手。

若不是無路可選，他至心不肯將籌馬壓在這個蠢貨身上。

他揚聲道，“禦林軍和影衛都服從詡統領調令，儘快滅火，務必救出父皇！”

祁衡臉上有些悔怨，“殷尚書，本殿方纔那些話，您就當……”

如果母後曉得，又要罵他柔嫩判定，難成大器了。

“殷尚書，你當真瞧見皇上駕崩了？”

不……

“這麼說，殷尚書是最後見到父皇的人。”祁衡忍不住摸索著問，“那父皇臨終前，可有留下遺詔或是傳位口諭？”

順著他的視野看去，祁衡眸底閃過一抹陰鶩。

他明顯守著阿誰門，一向到大門坍塌，皇上不成能被人救走！

“殷尚書！父皇到底為何會俄然……本王一時候，實在難以接管……讓我緩緩……”祁衡掩麵而泣，眼角卻毫無濕氣。

殷岐朝祁衡使了個眼色，兩人退到一邊，“四殿下，皇上若還活著，您的快意算盤，恐怕就要落空了。”

萬一他奉告父皇，那該如何是好！

意有所指。

“殷尚書再好好想想，父皇臨終前，說了甚麼？”祁衡壓著聲音，死死盯著殷岐再次問道。

說這話時，祁衡麵露狠色，意味深長地盯著殷岐的眼睛。

“請四殿下節哀……”殷岐抹了把眼淚，啞聲道，“不雲那老禿驢將我們迷暈，燃燒自焚，微臣醒過來時，皇上已經冇了氣味……”

“徹夜嶽父大人過府後，本王會帶著側妃前去殷家，看望尚書大人。”

殷岐搖了點頭，“皇上他昏倒……”

“秦念初勾搭前朝亂黨，被皇上打入冷宮，算是廢了。”殷岐看向火光未散的禪房方向，“不雲夥同前朝亂黨暗害皇上，乃至皇上駕崩，究查下來，秦家滿門難逃一死。秦征若想苟活，就必須及時做出定奪。”

祁衡聞言，目光一顫，“殷尚書的意義是？”

殷岐這意義，是表示他不顧統統上了位再說？

他當然是不甘心的。

好不輕易能順理成章獲得殷家和秦家的支撐，文臣武將他都有了，卻因為找不到父皇的屍身，就要錯失這大好的機遇，委實可惜！

祁衡袖中雙拳攥緊，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祁衡一震，詫然道，“莫非，不雲方丈也跟祁燼所說的那群前朝餘孽有關？”

殷岐微不成見地點頭，“那，老臣就恭敬不如從命。”

“如何能夠？”皇上如何能夠冇被燒死？！

祁衡得知天子的駕崩的動靜，渾身的熱血都往顱頂湧去。

殷岐抬眼，就對上祁衡那雙陰鶩的眼睛。

“多謝四殿下，老臣在家恭候便是。”

眼下，唯有讓祁衡立即上位，才氣為殷家搏得一線朝氣。

殷岐目光閃動，內心思路翻湧。祁衡不知內幕，當然不曉得，他的內心，比誰都急！

在他聽來，這話，不但是純真的欣喜，更是站隊表態。

殷岐悄悄搖了點頭，乾脆將話挑明，“皇上駕崩事出俄然，若真留下甚麼話，反倒要讓鐘贇之那幫人思疑微臣和四殿下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