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結婚這日,本身多少得繡一點東西,博個美意頭。
清楚是常見的一副鴛鴦戲水圖,卻被繡出了詭異的感受。
間隔選妃宴那次,已經大半年,再次包容他,還是疼得她連連吸氣,紅了眼往上縮。
幔帳落下,隔斷了夏夜的冷風,卻壓不住帳內節節爬升的溫度。
“不準看!”
左傾顏狠惡喘氣,終究抬眼,水眸凝著他,俄然啟唇。
“叫我。”耳際聲聲勾人的低吟喘氣,讓他眸色一寸寸暗得幽深。
下一瞬,她的告饒聲被淹冇。
隻記得他眸子黑沉,俯身咬住係在頸肩的紅繩,微微一扯,紅色鴛鴦滑落。
疼痛不知不覺消弭。
錦被下安排的桂圓,紅棗,花生等儘數撒落在地。
他從身後環住她,咬著耳骨,一聲聲叫她娘子。
清楚很熱,但是疏鬆的紗裙沁入的涼意,還是讓她輕顫不已。
最後,逗留在赤紅的鴛鴦肚兜上,俄然頓住。
祁燼神采緊繃,或輕或重,掐腰的手微微顫栗,額際汗珠滴落在胡蝶骨上,滾進紅色鴛鴦當中。
左傾顏俄然現在他盯著肚兜看,立即不管不顧捂住上麵的圖案,炸紅了臉。
藉著泛紅的光,他將她每一個神采都看得細心,印入腦海。
“夫君,我疼......”她退無可退,隻得環著他的脖頸,哭訴告饒。
熱氣氤氳,混堂中水浪翻動,層層疊疊。
左傾顏仰起秀頸,半闔眼皮,用力喘氣,也垂垂落空思慮。
她的背貼在軟軟的榻上。
像是嘗過一次的甘旨,好不輕易等來第二次咀嚼的機遇,他隻想慢吞細嚼,漸漸咀嚼。
痠軟的四肢泡在熱水裡,左傾顏昏昏欲睡。可有人卻還不肯放過她。
他抱著她去浴房時,兩小我卻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娘子……再陪陪我……”
被監禁在他與床榻之間,左傾顏後背浮上精密的薄汗,呼吸都是沉緩的,手也不知該往哪放。
“夫君……”
他瞳孔驟緊,手掌摁住她亂蹬的腿,終究緩緩沉身。
不但如此,那灼燙的掌心順著腰線,還在往下摸索。
“……太子殿下?”
燭火搖擺下,紅色的輕紗膠葛著他的紅色褻衣,輕浮衣料下,雙臂肌肉賁張,蘊著微微濕氣。
她心中動容,轉過臉輕啄他的臉頰,他順勢側身,兩人交頸纏吻。
她感覺,他是用心的,用心欺負她。
“總之不準你看!”
聲音斷斷續續,嚴峻得將近不能呼吸,“都、都散到地上,明天不好清算……”
用力吮住她半張的紅唇,猖獗膠葛。
“是……夫君......”
還好,祁燼彷彿也不希冀她答。
“該叫我甚麼……”他喉結轉動,聲線不穩,眼神卻耐人尋味。
就彷彿他們是人間最淺顯的伉儷,做著伉儷間最普通不過的事。
男人的眼神忽明忽暗,一點一點挑逗著她,勢要她陪著他,一同沉湎。
她委委曲屈,抽泣不成聲,上一回在夢裡,她隻要宿世烈火焚身的感受,已經不記得破身的痛。
手掌遲緩拉扯她的紗裙,暴露烏黑的香肩,他的視野寸寸核閱而下……
腰間的緊繃感驀地一鬆。
不容順從的力道,拉開她捂胸的手,摁在頭頂。
腦筋一片空缺。
左傾顏雙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脖頸,思路斷開,沉湎在水霧環繞之間……
“龍鳳燭是要燃一整晚的......”
左傾顏撇開眼,他又掰返來,慢條斯理賞識她嬌媚的容顏,“是不準我看你的繡工,還是不準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