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的停頓,側過身來的唐延,一把擰住她的手臂,眯著眼警告,“玉嬪娘娘!再敢對太子妃無禮,莫怪唐某獲咎了!”
所幸玉嬪還不是明智全失,嘴裡如何哭嚎,都冇有提及杭秋水半句。
她不覺得意道,“如果七皇子真找不到了,杭相再去找皇上,重新擬一份聖旨不就得了?”
杭秋水冷哼一聲,不予置否,卻也不籌算接招。事到現在撕破了臉麵,左傾顏肚子裡有冇有皇孫,早已經不首要,首要的是,祁談的安危!
杭秋水麵沉如水,問道,“七皇子比來可有甚麼奇特的行動?”
“可惜這個世上,冇有悔怨藥,恐怕,要讓玉嬪娘娘絕望了。”左傾顏尾指勾著一串小小的風鈴,殿外有風拂入,收回叮叮鐺鐺的脆響。
玉嬪鮮豔如花的臉早已赤色儘褪。
左傾顏發笑點頭,“杭相就算跟玉嬪娘娘私交甚好,也不該拿本妃開涮吧。我好端端的,莫非還能未卜先知,算到皇上籌算將太子之位交給七皇子?”
這時,又有幾個駐軍跑出去,“杭大人,我們還是找不到七皇子,並且,彷彿……彷彿宮裡其他皇子和娘娘也都不見了!”
“你……你這妖女竟然這麼快懷上了?”他周正的麵龐再也撐不住,臉皮直抽搐。
見眾臣開端憋笑,左傾顏神采俄然和順,垂眸摸了摸宮裝下平坦的腹部,“再不濟,本妃肚子裡另有個未出世的,也拉上去排一排號,指不定生出來,也是個皇孫呢。”
正欲稟告的駐軍被玉嬪一陣搶白,見杭秋水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才介麵道,“但是,末將方纔領著人將後宮走了個遍,東宮也去過了,東宮的人還讓我出來搜了一遍,都冇有瞧見七皇子……”
隻見左傾顏淡若輕笑,“杭相何必焦急上火呢?”
她俄然發瘋一樣衝上玉階,“你到底把我的談兒如何樣了!啊!?”
但是,跟著左傾顏的一字一句,杭秋水臉上的沉著矜持已然崩裂,暴露猙獰的獠牙,“我再問你一遍,七皇子到底在哪!?”
玉嬪猖獗掙紮,尖聲嚎哭,一身宮裝被拉扯得狼狽不堪,畢竟熬不過嬤嬤的力量,被連拖帶拽拉出了大殿。
一語未儘,杭秋水暗中拽住了她,她卻不知拿來的勇氣。
“早上我等不到談兒來存候,讓人一探聽,才曉得他昨夜底子冇回寢殿,他宮裡的人都被扣在東宮,說是留下插手定國侯小世子的生辰宴!”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承諾杭秋水,讓談兒蹚這一淌渾水。
“太子妃囚禁皇子,企圖謀逆,東南駐軍聽令,把太子妃給我拿下!”
杭秋水聞言麵色冷厲,猛地看向左傾顏,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意,“昨日七皇子去過東宮,他失落,定與你這妖女脫不了乾係!”
杭秋水瞳孔狠狠一縮。
澎湃怒意如同暴風雨似捲上心頭,他麵色狠戾,廣袖低垂,直指左傾顏。
殿中頓時竊保私語。
她砰一聲跪倒在地,“求太子妃娘娘,求你放了談兒,他還小,他甚麼都不懂,也不會跟你爭權……”
這些年,他自認做得天衣無縫,與祁談母子也從未頻繁來往。
不顧統統將他狠狠拂開。
誰也冇法疏忽一個母親對後代的愛和因愛衍生出來的猖獗。
“可惜啊……”左傾顏卻收回一聲無法輕歎,看著她的眼底,冇有半絲憐憫,隻要深濃的厭憎。
玉嬪認出阿誰祁談最喜好的物件,走到哪,帶到哪,神采完整垮了,“你!你把我談兒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