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閆宇來講,如同好天轟隆。
“太子妃親赴陽城......救活馮芊芊,承諾規複駐軍體例,不計前嫌……陳中嶽他們,被說動了……”
更何況,本日還出了安淩軍叛逃的事,陛下對他們有所冷淡,也是人之常情……
“陳中嶽!你!”那參將自誇閆宇麾下第一人,向來傲慢高傲,不把東陵將士看在眼裡,被陳中嶽當場打了臉,氣得滿身顫栗。
話落,那人拔出長劍,直指陳中嶽。
這時,城樓上傳來陳中嶽開朗的笑聲,“閆將軍,既然陛下有旨,讓西秦軍領受城南,全權賣力處刑一事,那我便讓駐軍都先行退下了,也免得擋了貴軍的道啊。”
來了陽城幾日,他對城南的地形也很有些體味。
此言一出,身後的一眾西秦將士都鬨然大笑。
一起上,來不及退避的陽城百姓都被嚇得不輕,單是被西秦軍踩死在馬蹄下的,就多達數十人。
隻如果陛下的旨意,他們東南駐軍再不滿,也隻能從命!
眼看著被紮成篩子卻避無可避的西秦兵士,閆宇瞠目欲裂。
如何又是太子妃!?
“柳園!如何是你!?”
這女人藉助左家權勢血洗杭家還不敷,竟然還把手伸到東西兩國的大戰當中!
咻一聲,正中眉心。
“閆將軍,我本日定要好好經驗經驗這牲口!”
西秦軍一起大張旗鼓,策馬穿過正值岑嶺期的陽城集市中間,到達南城樓下的法場。
跟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道奔馳的箭矢如同疾風暴雨襲向堆積在法場中心的西秦軍。
太子妃……
“姓陳的狗,立即給我滾下來,給爺爺我叩首認錯!不然——”
閆宇瞳孔驟縮。
閆宇目睹這一幕,坐上馬匹不安設蹄,狠厲目光刹時瞪視陳中嶽。
“走、走不掉了你們……”
閆宇集結西郊五萬西秦軍,直接進了西城門。
雲溪踐約給他解了毒。
“是……是太子妃……”柳園胸口被射中兩箭,已是奄奄一息。
百姓們敢怒不敢言,淚往肚裡流。
“護盾!戍守!”閆宇的聲音被淹冇在一片慘嚎當中。
“造反?”他嗤笑一聲,“笑話!”
城樓以後不遠處,確切站著很多駐軍,倒是真冇有其彆人。
可他還冇來得及歡暢,就被陳中嶽命人綁到了刑具上。
本日,他和這五萬西秦軍,可謂九死平生了!
本來戍守在這裡的兩萬東南駐軍竟不知所蹤,除了刑台上的“血人”還綁在那以外,全部法場幾近被清空,連觀刑的百姓也冇有。
跟著西秦軍步隊混亂散開,馬匹吃驚嘶鳴,四周踩踏,兵士狼狽逃竄遁藏,寬廣卻毫無遮擋的法場上,亂成一團。
柳園在馮芊芊以後,共同著當眾說出本相,卻也惹得十萬駐軍紛繁義憤填膺,一個個恨不得生吃了他。
五萬西秦軍還冇來得及散開,就被一波猝不及防的箭雨就義了無數性命。
他曉得陛下讓五萬西秦軍領受城南,定會激發陳中嶽他們不滿,但是,那畢竟是陛下的號令,陳中嶽這幫人,獲咎了東陵朝廷,早已冇有了退路。
陳中嶽這輩子從未像現在一樣臉上有光過。
他居高臨下,滿目鄙夷看著那人,“而你們,不過是一幫到處殺人放火,奸騙擄掠的西秦狗賊……你們連當狗,都當得讓人生厭!”
“陳中嶽!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