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琪王肝火沖沖的返來,甘於大抵曉得了兩國的來意,不由地看向琪王緩緩道:
琪王忙下來扶起甘於:“丞相快快請起,時至本日,都怪當初寡人不聽丞相直言,執意要取微國,現在想要丞相為琪國清算這個爛攤子,卻實在開不了口,眼下丞相卻主動為國請命,寡人甚覺忸捏,又怎有不允之理。”
“承諾的倒挺利落,為何不乘勢追擊呢?”
姬煢羽接過國書,大抵掃了眼,轉而安排一邊笑道:
“是。”
“丞相說的冇錯。”琪王忍不住感喟道:“但是如此盛氣淩人的讓我交出陽城之地,心中實有不甘。”
琪王皺緊了眉頭,冇有說話,很久方看向甘於,
玄玉不覺展開一抹笑意:“還是有點聰明的。”
“說的倒是誠心,可這戰事卻不是我昭國說了算的。”姬煢羽瞥一眼甘於:“出兵琪國,借道蔚國,都是受命於人,說到底,我昭王隻是心善,見不得盟國受欺負罷了。”
“我在想。”姬煢羽俄然走近玄玉:“琪國突來乞降之事,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不過眼下看來倒是不必了。”玄玉將卷軸合起看一眼姬煢羽:“此戰確切非悠長之計,補給乏力,時候長了,氣必泄,力必竭,甘於媾和的非常及時。”
“他們同意了?”
“那此事便好辦了。”姬煢羽俄然笑起來:“實在我王也不肯與琪國難堪,何如微王有求,蔚王相托,故而才替兩國走這一遭,眼下人也來了,仗也打了,可忠人之事卻不得不依約而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這是我王的國書,還請姬將軍察看,我王乞降實屬至心誠意,並無一絲怠慢。”
“以是才讓他們去啊。”玄玉淡淡道:“琪軍主力已回琪,此時讓他們去發揮一下也好,萬一能嚇跑琪國的駐軍呢。”
“以是便讓他們去陽城了。”玄玉走至案前,隨便翻閱這案上的卷軸。
“這也行?”姬煢羽一臉的匪夷所思。
姬煢羽嗬嗬一笑:“丞相但是走錯營了,達斂將軍的營地在南邊。”
這邊甘於身心輕鬆的出了昭營,那邊玄玉便翩翩邁入帳內,
“冇你想的那麼龐大。”玄玉在案前坐下:“我隻是派人去了儲、嵩兩國,費點口舌讓兩國國君遣使去給琪王施壓罷了。”
“謝將軍。”甘於再施一禮,轉而入位坐好。
“琪國丞相甘於,拜見姬將軍。”
聽聞此言,甘於重又站起家子,走至姬煢羽跟前遞上國書:
“儲、嵩皆為鄰國,僅是儲地邊邑重鎮榛城的常備守軍就有五萬,如果趁機‘光複’我潛山諸邑,琪國反而得不償失了。”
“姬將軍所言極是。”甘於恭敬的一拜道:“越陶我王自當償還蔚國,而陽城,也將撤出駐軍,償還微國。”
“姬某靜候佳音。”
“去了趟翰封。”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這蠅頭小利,卻成為眾矢之的,大王感覺值嗎?”
“那邊屯兵閒的無事,特彆是阿誰龍五,攛掇著修沐想來你這裡。”
“哦?”姬煢羽作勢驚奇道:“琪王果然有此悔意?”
“當然。”玄玉淡淡道:“儲王自不在話下,被琪王耍了一遭失了兩城正無處宣泄呢,找點口舌之快也是好的,至於嵩國,早就不滿琪國的耐久壓榨了,好輕易得了一公理之名,豈有棄之不消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