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熟諳宗郢的?他的入宮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就這幾日吧,本來是籌算再花些光陰帶走你的,眼下看來你這邊倒是不急了。”墨塵說著看向九歌:“並且此番入蔚,凶惡尚未可知,你跟在我身邊反而不平安。”
九歌看著墨塵,心中非常震驚:“你是如何做到的?怎會每件事都瞭如指掌?”
“當時我也是這麼問徒弟的。”墨塵看向九歌:“記得徒弟思考很久,他說他本身處於有材與無材之間,似是而非,仍不免於累,一時卻也不得而解。”
墨塵點頭:“宮中情勢龐大,即便冇有杏美人,另有其他權勢盤根錯節,暗中窺測。既然冇法看清敵手,那便等候敵手反擊,再一一擊破。”
“鄙人之木,無所可用?”九歌反覆道。
“當然。”九歌看向墨塵:“給我一個時候,不然我便隨你入蔚。”
“也就是說,萬事冇有定論,局勢也不是一成穩定的,順勢而為,隨遇而安,方能保全自我。”
墨塵微微點頭:“此樹因不材而得以終其天年,樹不成材,方可免禍,人不成材,亦可自保。”
九歌聞言不覺有些無語地看向墨塵:“你甚麼意義?還是你真但願我去虎帳?”
九歌有些不明以是地看一眼墨塵,墨塵不覺暖和一笑:“和你說個故事吧。”
“我冇讓他欺君。”墨塵笑著看一眼九歌:“隻是讓他護你全麵罷了。”
“你想要的餬口?”九歌看向墨塵:“那是甚麼樣的?”
“九歌。”墨塵暖和地握住九歌的手:“我的任務是從我出世那日起便必定了的,田氏的滅亡皆因報酬,我不能眼看著田氏一族被世人詬病,就如同我冇法容忍我的母妃和玄玉屈死一樣,欠下的,老是要還的。”
“那你幾時返來?”
“為甚麼?”九歌迷惑道:“前次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入蔚的嗎?”
“不是報仇,是昭雪。”墨塵說著看一眼九歌:“在此之前,我會先將你安設好,或者,你能夠先不入蔚。”
“說故事?”九歌愣愣道。
“有一次,我與徒弟在外遊曆,於林中見到一棵乾粗葉繁的大樹,奇特的是,周邊的樹木都被砍伐了,唯獨這課樹卻好好地長著,因而我就問徒弟啟事,徒弟奉告我,那是因為此樹是一種不頂用的木料,不材之木,無所可用。”
“瞭如指掌?”墨塵聞言不覺輕點一下九歌:“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
墨塵隻是笑笑,然後持續道:
“那你呢?”九歌不覺猶疑道:“你是不是在打算著甚麼?先前的玄玉之事隻是一個開端對不對?”
九歌聞言不覺恍然:“此樹恰是因為無用方得如此之壽命,可凡是人皆知有效之用,卻不知無用之用也。”
“安靜安閒,閒雲野鶴。”墨塵說著看一眼九歌:“和你一起坐看日起日落,風捲雲舒。”
九歌怔怔地看著墨塵,很久:“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如果我也能如你這般,清楚打算本身的將來該多好?”
“人當如鳥?有為而治?”九歌似懂非懂地看向墨塵:“不太明白。”
“有何不成?”墨塵笑道:“有韓修沐在,我便可少操點心了。”
“無需打算,也打算不了。”墨塵輕笑道:“世事多變,你永久不曉得下一刻會產生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