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說,這個恩典,鳳九離也記下了。
紅櫻神采微變。
如果他再在老天子麵前說點甚麼,甭管真假,老天子都會訓他。
此次她倒是非常客氣地對著景子初行了禮。
前次就是他在老天子麵前“偶然”提了一句他強搶民女之事,老天子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害得他三個月都下不來床。
“你身材不舒暢,這些就交給我去做好了?不就是幾件衣服嘛,打發院子的小丫環去洗也行。”
見鳳九離要走,夜明安趕緊叮嚀部下將她團團圍住。
將來如何,又有誰曉得?
“你出去,我另有話跟你說。”
夜明安瞥見景子初,神采微變,就像犯了錯被長輩撞見一樣,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紅櫻倉猝把那幾件衣裳撿起來,麵對雲書的體貼,乾笑著道:“我躺了一會,感覺身材好些了,你跟五蜜斯又不在,我本身便想著把衣服洗了。”
看著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內心忽生一種奇特的感受。
紅櫻目睹著衣服被雲書拿走,當著鳳九離的麵,她又不好把衣服拿返來,隻得作罷。
夜明安乾巴巴地應了幾聲,隻但願這個“瞎子”看不見他在做甚麼,從速分開。
目睹著他就要撲過來,鳳九離手腕一動,便欲脫手,身後卻傳來了一道低低的咳嗽聲。
夜明安恨景子初,但是也怕景子初。
雲書瞥見她手裡的衣服,想到了甚麼,不動聲色地把衣服接了過來。
想了想,鳳九離從衣櫃裡取出一件衣服,恰是景子初贈與她的那件外衫。
“已經好多了,多謝蜜斯體貼。”
“景……景丞相,你如何會在這?”
雲書遊移道:“蜜斯,不如還是我去吧。”
兩個上輩子未曾有過交集的人,這輩子,運氣將他們的緣分纏繞在了一起。
夜明安很怵景子初。
景子初微微點頭,“那便多謝五皇子行個便利了。”
比起夜明安的鎮靜,景子初倒是顯得安閒淡定。
“天然是來插手賞花宴的,隻是我一個瞎子,再美的花兒也看不見,實在是絕望,便提早出來了。”
夜明安趕緊擺手,恐怕鳳九離把剛纔的事抖出去,忙道:“冇甚麼,隻是剛纔遇見了五蜜斯,跟她談了幾句,既然景丞相需求她帶路,那景丞相隨便就是。”
鳳湘湘交代給她的任務冇完成,她再去聽雨軒替鳳九離討鐲子,豈不是要被鳳湘湘扒了皮?
手握重權,卻冇法看清這個天下,那是一種如何的孤單與無法?
鳳九離道:“景丞相,方纔多謝你為我得救。”
紅櫻想開口都冇有機遇,眼巴巴地看著那扇門被關上,氣得頓腳。
“你們乾甚麼?”雲書急得想去護住鳳九離,卻被那些侍衛推開。
“景丞相。”
景子初從善如流,問道:“嗯?五皇子如何了?”
他這話有些無禮,鳳九離卻生不起氣來。
這麼標緻的女人,他必然要弄到手啊!
重生醒來的第一天,就遇見了這傢夥三次。
景子初看著麵前賣乖的小女子,薄唇微翹。
景子初從她身邊做過,帶起一陣風,吹起了他的墨發,勾住了她的青絲。
“衛風,我冇聽錯吧?彷彿聽到了五皇子的聲音?”
鳳九離悄悄咬牙,夜明安要還真的敢對她脫手,她絕對廢了他。
鳳九離心中一喜,麵上卻帶著幾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