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了。
“你來乾甚麼?”傅歡一肚子火正冇處撒呢。
傅歡想起昨夜那回眸一瞥,他隻記得她穿戴一身淡色的衣裳,身姿曼妙,臉上戴著麵紗,看不清臉,但是往那邊一站,卻又讓人冇法忽視。
“大抵有一千多名流兵滅亡,其他也有兩千餘名流兵受傷。”
認識到了甚麼,傅歡神采一變,大喝道:“不好!那鷂子有異!快把那鷂子射下來!”
傅歡不屑道:“良將?部下敗將才差未幾。景涼有我不就夠了嗎?要那兩個廢料乾甚麼?”
傅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最難對抗的,不是鷂子,不是藥粉,而是風。
夜裡的獵獵南風,將掛著藥粉的鷂子往北梟的陣營裡帶,那些藥粉隨風吹散,等他們認識到了,渾身已經瘙癢非常,彆說兵戈了,連兵器都拿不穩了。
傅歡磨著牙,“等著吧!老子遲早要把黎水關給踏平了!”
一夜廝殺,城內城外橫屍無數,寒涼的晨風吹過城牆,到處都是受傷的兵士,氛圍中滿盈著炊火味與血腥味,鳳九離站在城牆之上,一身素衣也染上了鮮血與汙漬。
“我傳聞昨夜打擊黎水關失利了,過來看看。”
瘋子!
“不曉得!就跟平空冒出來的一樣!派出去的探子也冇查清她的身份。”
副將季玄走了出去,傅歡才沉著臉問道:“如何樣了?”
“那是甚麼?”
衛風隻倉促來了一會便分開了,隻是他冇想到的是,如果他多留一日,或許能與鳳九離碰上。
“黎水關的兵力不敷兩萬,保衛遠遠冇有北疆周到,並且太守歐陽洪,是個隻知酒色的廢料,按事理,拿下黎水關不是難事纔是。”
傅歡撇撇嘴,“曉得了曉得了!”
黎水關內的兵士不敷兩萬,他足足帶了五萬兵士,想要拿下黎水關,最多三日。而現在,僅僅是第一次打擊,便輸得完整,還折損了很多兵士。
間隔黎水關五裡以外的營地,傅歡在營帳內,聽著內裡的慘叫聲,煩躁地走來走去。
火箭,糞水,投石,鷂子,毒粉。
這話彷彿一支羽箭,一下子戳中了傅歡的膝蓋。
晨光透太高高的山嶽照下,落在她淡色的衣角之上,麵紗微微被風吹起,暴露了白淨絕美的側臉。她的目光落在北方遙遙的天涯,苦楚而沉寂。
“風……鷂子?”傅歡中間的副將也是一臉懵。
“女人?”衛風擰著眉頭,“是誰?”
衛風眉頭皺得更深了,為何傅歡的描述,會讓他有一種似曾瞭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