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離撐著下巴,非常憂愁道:“我怕景子初腦筋一熱,會做出甚麼事來。”
景子初神采發白,向後踉蹌了一步。
“皇後孃娘,是奴婢的錯,皇後孃娘待奴婢親如孃親,奴婢如何能害皇後孃娘?是魏蘭煙!是魏蘭煙阿誰賤人,抓了奴婢的家人,逼迫奴婢放火,奴婢也是被逼無法啊!”
外務府已經動手籌辦,身為皇後的魏蘭煙卻俄然病倒了。無人籌劃,卻冇想到鳳九離直接接了疇昔。
“你,說甚麼?”
他暗藏了這麼多年,萬一因為魏國公府而毀於一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皇後孃娘……”她呢喃著,彷彿想到了甚麼,眼裡閃現一絲驚駭,抱著本身的頭,失聲尖叫:“火!起火了!”
他不是冇思疑過魏蘭煙,但是冇有找到證據,當年未央宮的人全都被燒死了,誰曉得元姑姑死裡逃生,成了一個瘋子。或許是因為如此,她纔沒有被魏蘭煙滅口。
她看著鳳九離,俄然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崩潰大哭道:“皇後孃娘,奴婢對不起你啊!都是奴婢鬼迷心竅,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早該隨皇後孃娘去了啊!”
鳳九離與景子初相視一眼,景子初捏緊了拳頭,情感模糊有些失控。
她直接道出了她的身份,那婦人冇有半點辯駁的意義,反而是一臉蒼茫。
景子初抱著她,手貼在她隆起的小腹,在她看不見的處所,眸中如同凝集了萬裡冰原。
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個是她的親生哥哥,另有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mm。
鳳九離自嘲一笑,“好處當前,親生父子便能夠反目成仇。”
然後,讓他們用平生為魏蘭鳶恕罪!
景子初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些人聯手,害死了魏蘭鳶,也害得他麵貌儘毀,從高處跌落。
那場大火,是他兒時最深切的影象,其他的影象有些恍惚,但是景子初也記得,魏蘭鳶對魏國公府有多好。
景子初眸色陰狠,渾身披髮著寒氣,似是氣憤,又似是驚懼。
本相過分殘暴,鳳九離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安撫他。
或許在景子初內心,他已經冇將魏國公府當作他的外祖家,但是骨子裡的血緣乾係,是割捨不掉的。
“阿誰賤人,一向妒忌皇後孃娘,她想當皇後,就隻能先撤除皇後孃娘!就連魏老國公,也是同意的。”
景子初雙眸猩紅,眼裡凝集著澎湃的風暴。
“放心,我自有主張。”
“殿下不像是那樣的人,不過奴婢迷惑的是,先皇後不是魏老國公的親女兒嗎?為甚麼他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