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嫿複又開口道：“昨日先生不是又新得了一甕？做什甚麼還要與我計算！”

昭昭已經同趙子嫿她們說了謝夫報酬她諱飾的事情，趙子嫿見此時謝夫人竟提起梅蕊雪水，便少不得要當個托兒說上兩句。

昭昭點了點頭，對楊羚感激道：“多謝羚姐姐派人救我。”

昭昭心中一暖，感激地抓住了石晴的手。她當時驀地間就遭受了賊人，可又不敢直接在地上留下甚麼太私家的帕子香囊甚麼的，以防將來落入故意人手中成為把柄。

謝夫人道：“這一甕梅蕊雪水是我五年前在龍泉寺那邊的梅林裡收的，統共隻得了這麼一甕，總也捨不得吃。本年才翻開吃了兩回，剩下的就教大師一道品一品這水的妙處罷。”

昭昭她們是最後一批進殿寫字的，當她和趙子嫿兩人回了院子時，卻見石晴與沈東珠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昭昭定定看著她，直到她的目光躲讓開去，這纔開了口：“沈姐姐，我本日茶藝考覈時俄然嘗不出味了，你說是如何？”

“先生？”昭昭迷惑道，哪個先生？

昭昭對楊羚道：“我還探聽到江南雅集那些人彷彿和前朝餘黨有甚麼聯絡，羚姐姐你叫人去查一查罷。”

“為甚麼？”沈東珠俄然揚聲道，“你問我為甚麼？我還想好好問問你，你順手送我的‘朱欒水’但是先生與你的？我江南沈家可貴還會認不得大食國的薔薇水？”

世人也皆是笑。

不，不能這麼想！

沈東珠神情微變，強笑道：“也幸虧趙公子及時去救，不然可……”

因為大長公主說了隻選幾個幫助她措置公文的女門生，並未言說成心讓女子參政之事。是以這回提拔不考經學策論，重點在書法、茶藝、香學這三個方麵。

昭昭心下迷惑，便開口問道：“沈姐姐，你如何了？可有被燙傷冇有？”

兩人這麼一來一往，眾女門生倒是都曉得潘昭昭昨日被謝夫人叫去收雪了。

世人見石晴並無懊喪之意，知她也冇放在心上，便一道和藹融融去吃午膳。

昭昭本就不擅茶道，本日感覺舌頭也有些麻痹，品不出甚麼味道來。聞茶葉的時候活絡的鼻子救了她，昭昭很輕鬆地就答對了統統的題目。但是到了品水的環節，昭昭細細體味口中的水質，卻感覺甚麼都嘗不出來。

“雅集仆人？”

曉得了成果天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有好些女門生不平氣極了，乃至有人直言評審不公。

明顯曉得那宮女有題目，她不該該中計的。但是，女官的名額對她真的太首要了，她在京中冇有家屬護著又身負血仇……不管將來要支出甚麼代價，她現在真的是需求這個機遇。

昭昭考慮了一下，開口道：“我昨日應當是被蔡芷璿扳連的……”

午膳挺豐厚的，是沈東珠叮嚀了沈家酒樓裡的大廚親身做了複又快馬加鞭送過來的。沈家乃是江南钜富，吃的都是極其講究的，何況那大廚也是極有程度，世人皆是吃得滿心歡樂。

趙子嫿對勁道：“我大哥行事天然全麵，那些賊人如何是他敵手。”

昭昭昂首看那大宮女，隻見她眨了眨眼睛就帶著茶具走了。

“這是如何回事？”趙子嫿問道。

石晴拉著昭昭進了她本身的院子，開口道：“昔日我們都是去你和子嫿那邊聚的，我這院子裡你倒是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