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澀聲開口問道:“若你是西施,可會挑選和範蠡扁舟五湖?”
甚麼?竟然嫌棄她!
“忠覺得國,智以保身。範蠡霸越以後,脫屣繁華,攜西施扁舟五湖,可謂大智矣……”昭昭一麵說一麵覷著那人的神情,見他神采漸黑立馬轉了口風道,“範蠡此去僅保全了他一身,但是卻使後代君臣猜忌百出,無一日相安者。為人謀而不忠者,說的就是範蠡了。”
“非也非也,”段輕鴻故作奧秘道,“冰火鳳尾簪隨梨妃的香消玉殞冇了動靜,龍紋玉佩也不知所蹤,我本日是為傳國玉璽而來的。”
昭昭聞言一下子癱坐在了零散散落著柴火的地上,她已經接連燒了三缸水了,臉都被煙燻得跟花貓似的了!鬼曉得那蛇大半夜的要這麼多水是要做甚麼,脫皮?
“咳,咳咳……”昭昭的嗓子難受極了。
“潘女人,公子有請。”那侍女語氣恭敬道。
昭昭不明以是,他到底是想如何!
昭昭不曉得他究竟要做甚麼,她無法地歎了一口氣,悄悄鬆鬆地就將阿誰小木棍掰斷了。
昭昭被嚇了一跳:“你是誰?你甚麼時候出去的?”
那少年聞言正色道:“甚麼賊不賊的,提及來多傷豪情。鄙人乃是天下第一俠盜段輕鴻是也!”
他眸光微顫,嘴角勾起一個挖苦的弧度,也不知到底是在嘲笑誰。
不一會兒,就聞聲鐵鎖被翻開的聲音。昭昭抬眼往那門邊一看,卻那月紅色衣衫的侍女又返來了。
這些賊人究竟是何來源?
段輕鴻迷惑道:“咦?你不是這裡的燒火丫環嗎?不曉得這就是京郊的雅集?”
昭昭悄悄翻了一個白眼問他道:“你來這裡偷甚麼?偷到了嗎?”
“嗯,你下去吧。”
段輕鴻懶洋洋道:“我之前在江南雅集盜畫,暗藏了數日,誰知畫還是冇偷到卻陰差陽錯讓我發明瞭他們的奧妙。如何樣,你要不要入夥?”
“帶出去。”
這……這是她當初考女學時寫的策論!
昭昭隻覺彷彿是一條冰冷的蛇緊緊纏繞在她脖子上,還在她麵前嘶嘶地吐著信子。那人眼底有冰冷莫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