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定,簡真君纔開口道:“本日令諸位前來,本隻是小古在樊桐峰措置上有些竅要需向諸位就教,不過現下,事情倒是又多了一樁,以是我老頭子才一起來了。”
樊桐峰隻要一座,峰主之位也隻要一個,紫霄派內門內出身、未有領峰的真人雖說未幾,也有六七之數,現在多了一座冷風峰,事情便要兩說了。
“是又如何,你我現在修為還餘多少,你亦心知肚明。如果當年一幕重演,我們又能如何?!”一貫安靜的清貴語聲也隨之進步,彷彿苦苦壓抑已久的甚麼正要發作而出。
倒是因為蘇長寧本日代表傾宮峰而來,坐的是素離真人的位置的原因。
君宛煙……想到這個名字蘇長寧便隻要點頭。
蘇長寧看在眼中,內心倒是微動。
“簡師祖。”說話的竟是在大殿一角,始終沉著神采未發一言的君宛煙,“不知弟子是否能插手此次試煉。”
“嗯?”簡真君抬眼掃了她一眼,才道,“你師承何人?”
“到底還是素離師弟福分好,座下弟子,哪個都可獨擋一麵。”見傾宮峰來的是蘇長寧,鴻逢真人撫須而笑,說道。
門中有人隕落?
看來她倒是鐵了心想要留在樊桐,並先在將來的峰主師尊之前賣個好了。
“長寧,你瞧瞧。”蘇長寧端坐未動,神采間看不出甚麼,耳畔卻有傳音入耳,“不過是個峰主的位置,他們便如此爭搶,紫霄現在……也不比疇前啊。”
見她入內,玉容真人便向她號召道:“長寧,來,坐。”
若說他們當中有人會自大到覺得本身行無唸叨仍有完整掌控,那是冇有的。畢竟修行至金丹境地,就算藉助凝丹丸之力結丹,經曆也不會少。常常如此,行事便更加謹慎。
有兩座無主之峰,輪到本身身上的概率,便大了一倍。
一回是有一名真人在曆練當中受佛修之力感化,欲棄道從佛轉投它派,當時的太上長老真君才令他行此道以明證自心;一回則是有一名真君在修行中自發冇法堪破塵緣,想以真靈入循環轉世再渡,誌願行無唸叨以明心見性。
“‘她’亦已規複。”玄黑人影看起來有些飄搖不定,自此中傳出的聲線與先前那道絕異,沙啞如同砂石砥礪。
待鐘聲遠去,簡真君方纔凝著神采續道:“普照師侄,已然隕落。”
既有了幽曇花的線索,又在本身眼下,蘇長寧自無不去查探清楚的事理。
“不對!”玄黑人影突然開口打斷,“你我皆知,先前感遭到的那股氣機並非子虛!”
“師伯談笑了。”蘇長寧微微一笑,“措置峰務,長寧實在還是內行。恰是手忙腳亂之下,纔會幾乎來遲。”
蘇長寧恭敬不如從命,在向其他真人、修者見禮過後,便在玉容真人下首坐下。
聽出是玉容真人的聲音,蘇長寧藉著飲茶,廣袖掩去點頭的行動。
“調集諸峰主事、派中其他真人商討樊桐峰主一事……”看完玉簡中的傳訊,蘇長寧不由勾唇一笑,當真是打盹就送來了枕頭。
先前素離閉關時,宇文成周朝為打理傾宮峰事件時候也是不短,而前次礦脈一事,蘇長寧留給他的印象又是大好,故而鴻逢真人纔有此一言。
“你之靈力……已複?”與此同時,一道玄黑身影竟無聲無息地呈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