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難毒。”

班及幼不覺得意道：“夜間無聊，就以你作畫。”

“凡事不要太悲觀，我倒是感覺，或許有轉機。”班及幼轉頭去看洛上嚴，道，“在會館時，隻要洛兄一人看出沁堯山上的分歧，如果不是他早就曉得，那隻能證明他跟這些封印或許彆有關聯。”

“藏經閣中的《語神錄》中說，上古神明妖魔出自六合精華，雖有詳細形狀，但究查其本原倒是由萬物精氣變幻而成，若說斬殺，卻殺不儘。需以封印鎮之，隨時候消蝕，或百年，或千年，再或是萬年，或許是永久。”話至最後，鬱暘涎思路中閃過一道靈光，他便當即飛成分開了班府，隻道這看似慎重的鬱暘涎，竟也有和裴陸予普通打動的時候。

鬱暘涎仍在回想，卻有雞鳴聲傳來，一夜竟就如許疇昔。

洛上嚴不發一語，顯得苦衷重重。

夜間本就聲寂，再加上書室內的四人或是已然熟睡，或者專注於看書，便更悄悄無聲。班及幼早將這些內容都熟記於心，便隻在一旁悄悄看著，特彆是裴陸予枕著雙臂睡意正酣的模樣，竟就讓他感覺饒有興趣地盯著看了多時。

一旦想起裴陸予，班及幼心頭便有一陣難以言喻的和順，竟就不自發地笑了出來，回身去書室內看一看那仍在睡夢中的少年。

班及幼看似隨便地從書架上挑了幾策書交到裴陸予手中，道：“這內裡都有封豚的記錄。”

班及幼並不知鬱暘涎在大梁的經曆，隻是因為方纔鬱暘涎的行動稍大了一些才引發了他的重視。他同鬱暘涎對視半晌，便湊疇昔看了一眼，從白衣少年手勢擺放的位置便判定出了令鬱暘涎有如此竄改的內容，他便去了書架處尋覓相乾書目。

對於班及幼的博聞強記，裴陸予深感敬佩，問道：“你都記得是哪幾策？”

班及幼回想以後在角落裡翻出一策竹簡，交至洛上嚴手中，道：“我記得是這策書裡有一些記錄，不知對你有冇有幫忙。”

“鬱兄似是不想洛兄曉得‘大羿五星’之事。”班及幼道，“我見你與洛兄的乾係彷彿非比平常，覺得你們必然無話不談，卻冇想到是我猜錯了。”

“我要來無用，你喜好的話，拿去就是。”班及幼風雅道。

“都是些俗世讀物，不及你們太虛家保藏的靈術寶典。”班及幼帶著三人到了一座書架前道，“這裡都是關於大羿的書目記錄。”

“倘若隻是淺顯封印，想要修複或許不是難事。但如果沁堯山內所設的當真是大羿五星，隻怕就算我們找到了封印地點，也冇法將封豚重新壓抑歸去。”鬱暘涎的神情更加沉重。

班及幼看著久未落筆的鬱暘涎，暴露一個儘是瞭解的笑容道：“是不是一旦要記錄下山上的圖案，就頓時一片空缺，如何也記不起來？”

班及幼稍作回想後道：“‘大羿五星’是五處封印，據傳是由大羿親身設下用來封印所殺妖獸凶獸的。但我至今都未曾想明白，既然當初大羿已將凶獸斬殺，為何還要將它們封印起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班及幼被他都得忍俊不由，笑了一些時候才道：“在夢裡。”

鬱暘涎麵色凝重，這與他冇法畫出大梁北郊山崖下的封印圖案的確如出一轍。

如此氣象讓鬱暘涎為之擔憂，他卻並未上前與洛上嚴說話，隻是將案上攤開的書冊收起，再考慮下一步應當作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