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皆寂,本來就是嘛,大師寒窗苦讀十幾年,如何能夠有人不像當官呢?要說江南不想當官的文人倒是也有,比如傳聞公子夫人那邊的陳繼儒先生就不愛當官,但是他家是江南大族,不當官也能隱居山林,清閒得意,也能和初級官員來往,和淺顯貧寒士子是不一樣的。再說了,要真是不想當官,犯得著跑那麼遠來這荒村野地嘛!
月上中天,已經堪堪靠近酉時了,士子們吃罷農家晚餐,紛繁前去村中空位,這塊空位本來是村頂用來決定大事的集會場合,現在被柳旭占下來作為開會園地。固然春季的夜晚有些酷寒,但是柳旭命人在四周點起了篝火,加上士子們穿得挺厚,是以還不算難捱。
“以是,”柳旭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我們要想當官,就要跟他們搶權,把他們的權力搶過來!”
“這位兄弟”柳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語氣裡儘是煽動:“官位就那些,舉人都排不上,生員就不消想了,恰是不輕易辦理,以是朝廷官員不去管,我們纔有能夠去管!你們都是生員,在本鄉本土必定名譽卓著,平時包辦訴訟、交代豪紳估計也很多。你說這些農夫不懂聖賢之道,但是他們既然情願尊敬你們,服從你們,又如何不能把你們當作官?你們如何不能辦理他們?”
這威脅一出,農夫們紛繁表示不敢冒昧,他們派出十個小夥子把孩子集合在一起把守,幸虧有吃有喝,短時候內不消擔憂孩子肇事。
園地中心搭起了一個大台子,這是柳安帶著家仆們臨時用土石壘製的,這柳家家仆在柳公子壓服士子跟他進軍以後就對本身公子佩服得五體投地,是以辦事格外當真,搭的台子也效力很高。這台子高約五尺,看上去像一個短粗的柱子,上麵約莫能占三五小我。固然形狀不很標緻,但是勝在便利健壯。
眼看著柳旭否定了兩條最有但願的門路,士子們有些騷動了,一個士子大喊道:“那柳兄有甚麼體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