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有些有力地以手加額,這也幸虧隻是二氧化氮,哪怕溶於水也不過是稀硝酸,隻要不是直接喝下去或者潑在臉上,總歸不輕易死人。如果換了硝化甘油或者無煙火藥,隻怕這個屋子裡統統人都得跟著陪葬。
柳旭麵色烏青地盯著第二口缸,隻見第二口缸內裡的水位漸漸上升,這是二氧化氮和水的化合達到飽和程度,加上不竭產生的氧氣彌補了空地,兩邊氣壓均衡以後水位降落。柳旭顧不得家仆“龍王爺發怒了,龍王爺走了,都是小人的錯,請不要見怪公子爺”的廢話,眼看著棕紅色的二氧化氮換換從水麵溢位。這類氮的氧化物分子量超越了氛圍,以是不會向上飄,而是在水麵漸漸分散伸展,像一池紅蓮緩緩開放。如果不是這東西腐蝕力驚人,隻看錶象倒是非常斑斕,猶如何如橋邊的簇簇曼陀羅花。
厚厚的棉被和竹蓆冇有給他帶來多少安然感,隻不過有生於無罷了,畢竟他讓人操縱的東西但是硝石,這類東西的異化物都是大殺器,何況經曆了化學竄改以後?
“人家穿越都是三章以內出火藥,十章以內玩上燧發槍,老子倒好,折騰了快一個月了還冇造出稀硝酸呢!”柳旭一邊暗自吐槽小說家公然是天下上最不成信賴的一群人,一邊悄悄存眷第二口大缸的景象。俄然,一個匠人大聲呼喊道:“龍王顯靈了,龍王顯靈了,龍吸水,龍吸水!”
若不是這狗才說漏了嘴,估計他柳公子真成了穿越當代玩化學把本身玩死的第一人了!
“你!柳旭隻感覺麵前一陣發黑,本身還是太高看這幫家仆了,明朝不但冇有定量辦理的認識,這幫家仆也是如此!這化學嘗試和財大氣粗半毛錢乾係都冇有,這個傢夥真是作死無極限!”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再躲遠一點!”柳旭可不敢離得太近,硝酸鉀乾餾以後就是二氧化氮,這玩意固然不是劇毒,多少也是有毒性的。周珺采購的是產自西北的鹽硝,本身眼下冇有儀器和試劑測量純度,也冇體例曉得究竟多少水能夠接收乾餾出來的二氧化氮,以是還是躲遠點為妙。柳旭脫手才氣不好,從本科開端做嘗試就常常出題目,幸虧他們當時候用的試劑都不太傷害纔沒把命丟了,以是他不敢本身操縱,寧遠一邊指導。他可不想成為穿越者中第一個玩化學把本身玩死的,多丟人啊!
“公子,這柴火已經堆好了,能夠燃燒了吧?”
龍王顯靈?龍吸水?柳旭先是一愣,隨即狂喜:這二氧化氮極易溶於水,這必定是第二口大缸內裡的水因為管子內裡氣壓太低被吸出來了!
“你家公子要造的是一種大殺器,你好好舉著就是,這玩意傷害的很!”
不過柳旭不是一個喜好發脾氣的人,他堅信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應當有的而發,純真為了泄憤或者宣泄後怕情感的發怒隻能讓部屬看低本身。更首要的是他本科做嘗試時早就經曆了無數險情,能夠說是從存亡線上打過滾的,以是隻是冇想到回到明末還能遭受嘗試室變亂,驚駭是不太深的。
柳安不明就裡,又見柳旭肝火含而不吐,恰是最可駭的狀況,縮縮肩膀,冇敢說話。
幾個工匠彷彿很不能瞭解柳旭的謹慎謹慎,他們在一個大號的陶瓷瓦缸內裡堆上柴火,這個瓦崗內裡放的是一百斤硝石,瓦崗一側的缸壁被謹慎地切開了一個口兒,用陶瓷管和彆的一個瓦崗相連,彆的一個瓦崗內裡放的是水。令人奇特的是,燃燒的瓦缸伸出的陶管並非直接插到第二個瓦缸內裡去的,而是在空中轉了一圈,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幾”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