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穠是預備著要回嘴的,可也不知如何了內心跳得短長,喉嚨裡那句“誰說要嫁給你!”就冇說出口,她垂著頭粉飾著莫名的不安閒。
意穠怕他剛包紮好的傷口排泄血來,也不敢再動了,隻瞪眼著他。
容錚歎道:“我是怕你擔憂,大虞的情勢又龐大,纔沒跟你說我的打算,但是你不該不信賴我。”
容錚的確要被她氣笑了,連聲道:“好好!沈意穠,你給我降火是吧?你等著我們洞房的時候,我要把本日的連本帶利都討返來!”
容錚將涼茶喝儘了,斜睇了她一眼,“談婚論嫁、傳宗接代不是閒事麼?”
容錚將手移到她腰間,將她纖細的腰肢掐緊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也不怕疼死我,我可還冇娶你呢!”
意穠盯著他半響,幽幽道:“那文二女人呢?”
到了薄州渡停靠,就有兩行共八個內侍捧著快意上船來,前頭另有兩個著紫衫戴花冠的宮女提著銷金香爐出去,那兩個宮女態度馴良,麵上一向掛著笑容,對意穠道:“請公主稍待,轎輦已經籌辦好了,這便要登輦了。”
劉安仁不卑不亢的笑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在此等待,驅逐公主入府,也多謝二殿下長途馳驅之苦,現在太子殿下身材不適,這才難以親迎,還是有勞二殿下了。”客氣話都說完了,他就假裝極驚奇的模樣,道:“二殿下想必是記差了,太子殿下命前來迎娶公主的倒是那一駕車輦,有勞公主殿下再下回馬車纔是。”
容錚見她情感安穩了,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擺出長談的姿勢道:“大虞的情勢與大梁分歧,大虞本是姓虞,我父皇竊國,但虞氏一族的權勢仍在,我父皇奪位後想改國號都不能,可見虞氏對我父皇的製衡,大虞百姓仍風俗稱先皇為虞帝。現在大虞境內有三支權勢,太子,虞氏,另有文家。”
不及行動,劈麵就有人走過來,他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手抱拂塵,對容錚施了禮,尖著一把嗓子,笑道:“二殿下且慢,敢問這位就是重章長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