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含芷卻抿嘴笑了笑。
容錦目光動了動,在瞥見朱家兩位女人與楊清持出去時,下頜微微收緊,紅顏見狀心中就是一格登,自家至公主與二殿下獨一相像的處所,隻怕就是下頜收緊時的冷酷模樣。至公主是個甚麼性子紅顏再清楚不過了,平常時雖性子嬌縱倒是個極好說話兒的,現在見至公主嘴角微翹,這就是帶著警戒的意義了。
小茴嚇得立時便“撲通!”一聲跪下了,嘴裡忙道:“女人,奴婢最是忠心於女人的,奴婢豈敢奉告二殿下?”
雙胞胎彷彿不大喜好楊清持,教唆起楊清持來竟像是教唆小丫頭一樣。意穠都有些吃驚,像楊清持這般心氣兒高的人,也不曉得是如何忍耐下來的。意穠倒是發覺楊清持往她這邊掃了幾眼,約莫是想過來的,但雙胞胎一向在看中間的小女人下雙陸,她不好直接走開,等雙胞胎看夠了,才終究到了涼亭來。
朱雅珍聽了這話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勉強笑道:“我與mm也是極想來給公主賀壽的,隻可惜我二人的這身材根柢就差些,常日裡慣愛染個小病小災的,怕給公主添了倒黴,這纔沒來。”
這一聲和順溫暖至極,偏楊清持聽了就像是得了催命符普通,渾身一凜,握緊了雙手,過了半晌,才略帶驚奇的道:“長公主?”
容錦也不以為意穠的身份會騙過文含芷,但是她實在冇想到文含芷竟敢當眾戳穿。容錦並不蠢,她當然不以為俄然冒出來的一個楊清持就敢公開說這番話,她看了看文含芷,也不待意穠開口,便慢條斯理的道:“這天底下相像之人何其多呐!朱四奶奶是火眼金睛不成?你看著像就得是了?”
楊清持倒是咬定了道:“文二女人談笑了,我與長公主早就熟諳的,再熟諳冇有的,又怎會認錯呢?”她又轉向意穠,笑道:“一彆幾月,長公主可還好?”
文含芷的祖父便是文老爺子文世忠,他平生習武,在虎帳裡的時候比在家裡還多,雖說如本年紀大了,逐步將權益移交給他的宗子,但他還是個閒不住的,在文府找不見他纔是平常事。
意穠看了看文含芷,笑了笑,並未出言。
容錦便暴露一副“本來如此”的模樣,道:“怪道呢,我還跟父皇提過,如何偏一到我過生辰或宴客時,朱家的兩位mm就抱病呢?也是我不好,我倒是該少些事兒,免得還要累得兩位mm又是寒疾又是拉肚子的。”
等散了席,文含芷回到文府,隻坐下來略用了盞茶,便問身邊的丫頭道:“祖父返來了麼?”
走出門去,文含芷昂首望瞭望天空,白雲疏淡,日燦爛目,也該是各歸各位的時候了。
這便是上位者,說話能夠完整不問啟事,不講事理,楊清持不能辯駁,隻低下頭,道了個“是”。
紅顏也不由得帶上了嚴峻之感。
容錦臉上掛著淡笑,目光微微一掃,朱閣老是太子一係,在朱閣老未入閣前便與太子來往密切,厥後更是趁保寧帝臥病不大理睬朝政,才因太子互助而入內閣。容錦之前還以為朱家必不會來人,但容錚卻似有先知普通,早就讓她做好驅逐朱家人的籌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