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守在外間兒的丫頭正挑了簾子出去,“老爺返來了!”
文含芷也剛好過來,緩緩笑道:“這位就是朱四奶奶吧?傳聞朱四奶奶是從大梁來的,可巧了,公主殿下的這位表妹也是大梁來的,也許二位還熟諳呢!”
容錦便暴露一副“本來如此”的模樣,道:“怪道呢,我還跟父皇提過,如何偏一到我過生辰或宴客時,朱家的兩位mm就抱病呢?也是我不好,我倒是該少些事兒,免得還要累得兩位mm又是寒疾又是拉肚子的。”
朱雅寶就不是這麼想的了,她本來就不想來,還不是她爹爹非要讓她來,一大早就起床了不說,等她們拾掇劃一了,爹爹還特地來看了一回,連那支五鳳銜珠的簪子都不讓她戴,她氣了一回,等爹爹走了,她孃親才又給她找出來一支用紅藍寶石攢成的蟲草簪子戴上了,她這才歡暢起來。這會兒她們剛到,就聽到至公主這一番不陰不陽的話,她爹是閣老,手握實權,比這個至公主不曉得強了幾程子去!她雖冇有開口頂撞,倒是垂著眼眸撇了撇嘴。
文含芷瞟了小茴一眼,小茴趕緊站起家,疇昔扶住文含芷。
楊清持這番表示雖顯得誇大了些,但文含芷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眼睛掃了一圈兒世人或迷惑、或驚奇、或不解的目光後,纔不明以是般的問道:“朱四奶奶但是認錯人了?這位沈女人是公主殿下的表妹,那裡會是你說的長公主呢?”
雙胞胎彷彿不大喜好楊清持,教唆起楊清持來竟像是教唆小丫頭一樣。意穠都有些吃驚,像楊清持這般心氣兒高的人,也不曉得是如何忍耐下來的。意穠倒是發覺楊清持往她這邊掃了幾眼,約莫是想過來的,但雙胞胎一向在看中間的小女人下雙陸,她不好直接走開,等雙胞胎看夠了,才終究到了涼亭來。
前麵那半句話雖冇如何,但頭一句倒是明擺著諷刺她們兩人是裝病了。
小茴一麵服侍文含芷洗了手,又端了碟子新奇的蜜桃上來,見自家女人表情不錯,想起在至公主府時的事情來,內心卻有些不上不下的,想了想才謹慎著說話道:“女人將大梁公主的身份挑瞭然,會不會惹得二殿下不歡暢?”
彼蒼白日的,在場的小娘子們卻都感覺像是有一道驚雷劈過。
文含芷卻抿嘴笑了笑。
有容錦在這兒橫眉冷對,一副誰問誰不利的模樣,便也冇人再提此事了。
容錦臉上掛著淡笑,目光微微一掃,朱閣老是太子一係,在朱閣老未入閣前便與太子來往密切,厥後更是趁保寧帝臥病不大理睬朝政,才因太子互助而入內閣。容錦之前還以為朱家必不會來人,但容錚卻似有先知普通,早就讓她做好驅逐朱家人的籌辦了。
本來重章長公主剛到了大虞就傳染時疫一事就夠蹊蹺的,這會子又有人指認出至公主府的那位表妹就是長公主,世人一揣摩,還真就是8、九不離十的。
小茴聽瞭如有所思,又想起一處關結來,“但是二殿下在朱閣老不睦,現在女人與朱閣老的兒媳婦來往過密,會不會……”她冇敢往下說,便愣住了話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