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兒已經不哭了,意穠的目光對上容錚便挪開了,她強忍著疼,要將衣裳都穿起來,容錚從速將她抱起來,她也不掙紮,隻淡然的道:“你還不對勁麼?”
內裡又下起雪來,並不大,細細碎碎的紛揚而落。
她的認識像是復甦的,卻如何也醒不過來,她能“看到”容錚靠在車壁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她,他的眉頭微蹙,不曉得在想甚麼。然後她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立即就衝疇昔,躺在她身側,像哄孩子普通,略顯笨拙的悄悄拍著她,嘴裡呢喃著甚麼聽不清,像是在哄她。
他引著她的手向下,觸到一處炙熱的硬物,意穠反應過來那是甚麼後,渾身猛地緊繃,冒死推打他,淚眼婆娑,“你……你這般摧辱我,是想讓我去死麼?”
他吻去她臉上的淚,輕聲哄她,喚她“卿卿……”她哽嚥了兩聲,嗚哭泣咽的求他,“你出去吧,求求你……”
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在城外的虎帳中了,她住的這間營帳很大,但畢竟比不得屋宇,營帳內也隻是隔出了臥房和梢間,梢間外頭就是容錚平常見部屬的房間。
他口中絮絮的話語似是有了感化,她的認識垂垂恍惚,然掉隊入了沉沉的就寢狀況。
容錚讓意穠誠懇些將上麵洗一洗,但意穠不肯,非要讓他出去她才肯洗,勸了兩遍無果,容錚判定將她抱起,本身脫手給她洗了私、處,他行動很輕,意穠渾身輕顫,臉紅得幾近都抬不起來了,她的力量如何能夠是容錚的敵手,掙紮不過,隻能將頭埋進他懷裡,任由他替她洗好。
半睡半醒期間,有一隻粗糲的手過來探她的額頭,又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在她唇上悄悄啄了一口。
容錚的心口猛地像被重物狠狠的擊打了普通,他雙目赤紅,隻感覺臉燒得都似能滴出血來,接著一股肝火便竄了上來,“不給我生孩子?你想給誰生!就當你被狗咬了一口也罷,我決計不會放過你!”
意穠簌簌落著淚,顫抖著唇道:“你不放過我,你就不怕我恨你?”
意穠內心疼得彷彿已經麻痹了,她冷嘲笑道:“因為你這一句包管,我就應當諒解你本日的行動並且戴德戴德?”她閉了閉眼睛,“我會喝避子湯的,本日之事我就當本身被狗咬了一口。”
容錚用力的扣住她的纖腰,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我摧辱你?你穿戴這衣裳坐在這裡乾甚麼?等著一會兒跟季恒入洞房?你覺得他就是君子君子了,他不會如許對你?就我會如許對你!”他森然嘲笑道:“你覺得如許就算是摧辱了?一會兒我讓你曉得甚麼才叫摧辱。”
容錚並冇有將彤魚和丹鷺也帶來,而是另派了人服侍她,是阿誰在季府時的丫環,此時意穠才曉得她的名字叫憶畫。
容錚內裡披著一件玄色貂毛大氅,全部將意穠裹在懷裡,意穠看不見內裡的景象,也不曉得他是用了甚麼體例避開成國公府的人,隻感覺跟著他幾個縱躍,便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