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老遠便聽到舒婕妤的聲音了,原是你們姐妹在說梯己話呢,朕莫不是打攪了二位愛妃?”闕靖酷寒不丁的呈現在門口,一身明黃蟒袍晃得人眼暈。
“我曉得了,隻是現□子重,不便利,待過些光陰,我定會親身去拜訪淑妃娘孃的。蘭湘,替我送花好出去吧。”朱櫻接過綠蘿煮的核桃乳,抿了口,“有些淡了,下回多放些糖纔好。”
……
“愛妃公然聰明非常。”嘉元帝笑著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褒是貶。
“行了,去吧,彆讓人起了狐疑。”皇後揮退她。
朱櫻曉得這淑妃天然不會真這般美意的:“你且去回了你主子,我謝過你家娘孃的這份情意。”
“舒主子,淑妃娘娘還讓奴婢帶句話給主子,請主子他日到翊坤宮一敘。”
“起來吧,但是淑妃娘娘讓你來傳話的?”朱櫻也不講究太多,直接在用膳的偏殿訪問了她。
她此番前來的目標已然是司馬昭之心了,朱櫻笑得不動聲色:“姐姐,mm忽的想起一個小時候的故事,姐姐可想聽一聽?”
淑妃是眼睜睜的瞧著皇上對舒婕妤極儘寵嬖,親身為她佈菜,為她盛湯,略帶責備倒是在體貼的怒斥她的挑食,為她捋起落在鬢邊的青絲。這番自但是然的和順,比之前對她的寵嬖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內心傷的發疼,卻也隻能啞忍。
朱櫻福身相迎:“嬪妾給皇上存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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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朱櫻倒是吃的暢快,嘉元帝卻並未吃上幾口,隻在一旁瞧著她吃:“朕總覺著愛妃定是小饞貓轉世。”
午膳後嘉元帝與淑妃便前後分開了,朱櫻這才鬆了口氣,懶懶的靠在榻上打盹兒。百合遞了個手爐給她:“主子,抱動手爐要和緩些。”
朱櫻懶得辯白,她本就是個旁觀者,冇有對朱家的豪情,又曉得真正的朱櫻在朱家過的甚麼日子。內心全數是對這嫡庶尊卑軌製的朱家的仇恨,哪會在這個當口上為他討情?
朱櫻聽完後非常平靜:“你們都下去吧,彆為我擔憂了,大理寺與刑部向來法律嚴明,定能還戶部尚書一個公道的。”
“回娘娘,奴婢聽清楚了。”青兒跪在地上,語氣非常果斷。
朱櫻搜颳著真身的幼時影象:“mm模糊記得,七歲那年也是年關將近,父親上朝返來帶了很多珍果齋的糕點。有大姐姐與淑妃姐姐愛好的芝麻鳳凰卷,有三姐愛好的提子乾和蜜餞桂圓,另有小弟愛吃的冰糖核桃,非常豐富多樣。”
“偏你總揪著朕的話頭,聽出另一番意義來。”嘉元帝密切的替她捋了捋因為低頭吃粥而下垂的髮髻,眼神卻諱莫如深,“青兒是朕的人,伎倆勁道都恰到好處,你放心用著便是。對了,朕方纔瞧著你將那盆水仙放在殿中,倒也非常合宜,隻是那水仙有寧神之效,比普通的熏香要好很多。”
這番話可真算得上是諷刺了,當初在翊坤宮有身的是淑妃,當時她是受儘寵嬖的,而本身隻是個背景板普通的存在。而現在淑妃冇了孩子,恩寵亦是大不如前,反而她這塊背景板崛起了,有身了。還真算得上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物是人非了,又何來似曾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