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提示。”朱櫻撫了撫凸起的肚子,感遭到懷裡好動的孩子彷彿又有了新行動,“隻是這些日子,臣妾見賢妃姐姐都瘦了很多,怕是因著這龐大的選秀事件罷?也幸而三皇子靈巧,不然隻怕娘娘更要變作楊柳腰段了。”
而嘉元帝彷彿是在賞識一幅栩栩如生的畫作普通,盯著畫裡的人,也笑了出來。
朱櫻明天夜裡展轉了半宿,終究想通此中的樞紐。這些年賢妃扮演的角色,本來不過是在每一場鬥爭中推波助瀾罷了。她從不主導,也不消處心積慮的策劃,卻在皇後,淑妃,貴妃都已然失勢,成為聳峙不倒的後宮之首。
“主子,那吃裡扒外的將綠蘿的動靜流露給貴妃的蘭琳主子籌算如何措置?”蘭湘叨教道,“她這般賣主求榮,主子切不成輕饒。”
嘉元帝見是吏部尚書之女,便宣了她進殿回話,隻是她才步入殿中,朱櫻便禁不住悄悄的打了個噴嚏。
初夏到臨之際太醫診出朱櫻已經有身兩個月了,她邇來已經發覺了有些非常,並未作聲,是以此時還算平靜。
闕靖寒點了點頭,看向殿中的青衣女子,鼻頭亦是嗅到一股淡香,便開口道:“下去吧,賜花!”
那淡香仍舊繚繞在鼻頭,嘉元帝朝著崔永明使了個眼色,便有禦前侍衛將仍呆立在殿中的尹玉璞架出去了。
想起過往的各種,朱櫻隻覺心底發寒。
朱櫻正在院子裡賞荷,是今夏開的第一批荷花,含苞待放著,宮人們劃槳去湖心采了返來放在盆子裡養著供她賞玩。此時她像個孩子普通,逗弄著那些不沾水的花瓣,明顯是無聊至極的事情,卻因為她調皮的行動,淺淺的笑意而變得活潑盎然了起來。
賢妃與她一道前去選秀的宮殿,點了點頭:“mm可要把穩著些,這些新人魯莽,本宮怕她們不知天高地厚衝撞到你了。”
……
隻是朱櫻由百合攙著,看著進入殿選的那些天下各地的美人坯子時,歎道:“恐怕也就隻得這半年的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