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皇後坐在鳳椅上,一聲長歎。
“朕想著,明日就下旨為他們賜婚。”
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女兒,再看看麵露不愉的兒子,喬皇後實在有些頭痛。
“再說了,就算是賜了婚。我這個大姑姐,見了將來弟妹,也該拿捏她幾分。莫非要我低頭示好陪笑容不成!”
慧安公主:“……”
喬皇後略略皺眉,責怪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阿景,你如何這般和你姐姐說話。她本日代我去陸府,厚賜陸四蜜斯,又留下觀禮。繁忙半日,還不是為了你。”
喬皇後早故意機籌辦,聽到此事,並未驚奇,含笑應道:“皇上說的是。阿昊隻比阿景小了兩個月,一同賜婚也好。”
幸虧她隻生了這一雙索債鬼。如果再來兩個,非被氣得上天不成。
昔日,蘇昭容還算誠懇循分。這段光陰,言行舉止到處透著變態。本日去文華殿求見永嘉帝,不知又要鬨出甚麼事……
“明天是陸四蜜斯的及笄禮,皇姐一臉倨傲地坐在上首,倒令滎陽王坐了次位。我去陸家,世人笑著相迎,唯有皇姐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的時候精力,也都放在了牙牙學語的女兒身上。對活潑敬愛的女兒不免嬌慣了些。
“我甚麼都冇做錯,也用不著二弟包涵擔待。”
……
宮女恭聲應道:“一炷香之前。”
“母後!”
“這也算為了我嗎?”
喬皇後行動一頓,看向報信的宮女:“蘇昭容何時去的文華殿?”
她隻要一子一女,兒後代兒都是她的心頭肉。現在姐弟兩個鬨意氣不痛快,她要偏著誰纔對?
喬皇後不得不好言哄了慧安公主一通,又賞了一堆金銀玉器綾羅綢緞,慧安公主這才停歇肝火,繃著臉走了。
又板起麵孔,數落慧安公主:“我讓你去陸家,是向陸家示好,也是讓你和將來弟婦促進豪情,可不是讓你去擺架子逞威風的。如果因你之故攪和了婚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也彆墨跡了,直接賜婚得了。
二皇子神采淡淡,一張口卻非常鋒利:“皇姐對將來弟婦心存公允,非常不滿。去了陸府,擺出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
慧安公主氣得跳腳,硬是不肯走:“我不走,我就不走!母後,你本日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是向著將來兒媳,還是向著本身的親女兒!”
她厚賜陸明玉,意味著甚麼,隻要不蠢都能猜得出來。看來,蘇昭容本日去文華殿,定是為了三皇子的婚事。
天下總算平靜了。
喬皇後:“……”
當日傍晚,喬皇後就曉得是如何回事了。
當年她嫁給李垣後,很快有了身孕,懷胎十月,生下了長女。也恰是當時候,李垣暗裡和孟嬌娘有了輕易之事。
說完,又同時冷哼一聲。
“母後,你看看二弟!”
慧安公主臭著一張臉,連續串的抱怨蹦出了口:“我這個長公主,親身去陸府觀禮,給足了陸明玉麵子。他倒好,不聲不吭地也去了陸府。到了陸家,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睛。”
慧安公主越說越理直氣壯:“彆說在天家,就是淺顯百姓家裡,出嫁的姑姐回孃家,那也是姑奶奶。大家都得敬著幾分。”
喬皇後皺起眉頭,想了半晌,叮嚀道:“讓人盯著文華殿那邊的動靜。有甚麼非常,立即來回稟。”
慧安公主不肯承認本身耀武揚威,略一揚頭,色厲內荏地說道:“我那裡做錯了?父皇還冇賜婚,我這個長公主去陸府,本就該坐上首。莫非還要執長輩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