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奉告我們，你們去何為？”王翰之問道。

“欽天監前的空位上。”

何承平趕緊道：“不敢不敢，分內之事，當不得讚的。”

何承平卻耳力極好，“欽天監”聽的清清楚楚。不是吧，這才頭一天啊，這北宮這一塊就有動靜了？若不是這三位一品公在中間呆著，他早已按捺不住往欽天監敢去了。

“十三歲的年紀，說大人可以是大人，說孩子也可以是孩子，不奇特啊！”裴宗之盯著麵前的一盤蜜餞看了半晌，撚起一個塞進嘴裡，酸酸甜甜的，他有些滿足的眯了眯眼，聲音裡也多了幾分憊懶，“七安先生是個少年大才，受人尊敬的先生，衛六蜜斯就是個半大的孩子，有甚麼不對嗎？”

待禦膳房的人分開以後，裴宗之才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欽天監看看熱烈去。”

“在那裡比試啊？”

小寺人不曉得，那邊的謝糾卻“咦”了一聲：“肖監正，但是阿誰會八十二路鐵飛拳的肖監正？”

何承平連聲應是，在此之前，他還從未發明謝糾如此善解人意過。

“萬一惹來上頭的重視，那她……”黃石先生仍皺著眉頭，“你不看著她點，出了事如何辦？”

禦膳房的人過來收食盒了，黃石先生趕緊讓開了一條路，看了眼裴宗之的桌子上，幾個菜，那道滾雪的山查果兒和糖醋裡脊吃的一點不剩，另有咬了兩顆果子的冰糖葫蘆。看的他忍不住點頭：這也是個孩子，大孩子，又吃蜜餞，又吃冰糖葫蘆的。酸酸甜甜的東西，隻要孩子才喜好吃。也不曉得為甚麼裴宗之那麼喜好。

“方纔你在朝堂之上，很不錯。我長安父母官，自當一身正氣，剛正不阿！”謝太尉哈哈大笑起來，疾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讚成的模樣，“我家十一郎就勞你多看著一二了，交給你我也放心。”

“快走快走。”

“你們忙著趕去何為？”王翰之叫住了一個小跑的半大小寺人，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見到這三人，雖說不知他們是誰，但是官袍在身，能呈現在這裡的，估摸著官銜也不小，趕緊施禮。

今兒的早朝到現在才散，站到現在，就是火冇燒到本身身上的腿腳也有些顫抖。

同齊修明打了個號召，何承平目光瞥到一旁的岔道上時頓了頓，腳下略略一停，向著欽天監、陰陽司的方向行去。算起來，是阿誰丫頭第一天當值吧，也不曉得如何樣了，還是去看看去吧！他碰到這個丫頭以後，就是個繁忙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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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監正要脫手了，八十二路鐵飛拳呢！”

怎的這三人竟過來了，何承平心道。

“以是更要如此，與七安先生差異越大越不輕易發覺。你也太藐視陰陽司的人了，就是尹小天師都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多管欽天監的閒事，欽天監的磕磕碰碰他們還不會放在眼裡。”裴宗之吃的很快，又一顆蜜餞扔到嘴裡，“擺佈都是在欽天監裡呆著，當然是如何舒暢如何來咯。欽天監隻是玩鬨罷了，甚麼時候進了陰陽司纔要當真起來。”

北宮這一片除了陰陽司、欽天監就是禦膳房、禦侍監這等處所，宮內的粗使宮女、寺人就在這一片活動，較之其他處所要稍亂一些，不過到底是皇宮大內，如這等宮人來去倉促的模樣，還是極其少見的。

“甚麼熱烈啊，有甚麼都雅的。”黃石先生嘴裡嘟囔著，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