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微微一暖，卻還是搖了點頭：“你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可不想欠你的情麵越來越多。”

江知寂側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果你冇籌辦好，我能夠等你籌辦好。”

溫綺羅心頭一震，目光掃過這些練習有素的侍衛，又落回江知寂身上，他現在的神情，與常日裡溫潤如玉的模樣判若兩人，眉宇間透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嚴肅。

“等等。”

“你若擔憂補給之事，儘可交給我。”江知寂走到她身邊，語氣果斷。

趙十三率先反應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道：“主上。”

溫綺羅又道，“眼下府中無礙，我更擔憂西門關的戰事。”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

溫綺羅抬眸，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雙眸。

溫綺羅望著月上中天，輕歎一聲：“現在戰事膠著，朝廷撥下的軍餉卻遲遲不到，我擔憂將士們浴血奮戰，卻連溫飽都冇法保障。”

“獵奇心但是會害死貓的。”溫綺羅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

她先前各種猜想，不過是為了摸索他，可真要她直言，卻又不知從何提及。她隻得避重就輕道：“你不是夙人。”

溫綺羅垂眸望著指尖的白玉扳指，瑩白的光芒映照著她的嬌顏。

門後是一條陰暗的甬道，兩側石壁上點著昏黃的油燈，搖擺的火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溫綺羅心中那股不安愈發激烈，她下認識地想抽回擊，卻被江知寂握得更緊。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悄悄一吻：“我從未如此當真過。我的來源，我的過往，隻要你想曉得的，我都毫無儲存。”

被他這麼一誇，溫綺羅臉頰微微泛紅，她咬了咬下唇，持續說道：“你並非商賈，更不是一介平常白丁，乃至……”她頓了頓，心跳如擂鼓般，“你不是江知寂本人。”

“見此物，如見我本人。”

他指腹悄悄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綺羅，你不必急著答覆我。給我些時候，也給你些時候，我會證明，我對你的情意，並非一時髦起。”

很久，溫綺羅才找回本身的聲音，“我另有閒事要與你商討。”

溫綺羅神采微紅，微微側開身，“不必。族學之事我已有考量。這玉玦，還是放在你那吧。”

她心中模糊感覺，江知寂要帶她去的處所，或許與他一向決計坦白的身份有關。這讓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懼意，彷彿即將揭開一個龐大的奧妙。

江知寂的話像是一股暖流，流淌進溫綺羅的心底。他見她眼波流轉，眸光閃動，便知她心中另有躊躇。

“彆怕。”他降落的聲音在狹小的甬道裡迴盪，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

他的手暖和有力，讓她莫名的心安。

江知寂看著她，目光通俗得彷彿能將她吸出來，“依你所想，我究竟是甚麼人？”

溫綺羅隻感覺臉頰一陣發燙，許是被他和順的行動和話語所傳染，心中那份慌亂垂垂停歇下來。

聞言，江知寂才放開她。

江府公然內有乾坤！

趙櫻則是一臉驚奇不定，偷偷打量著溫綺羅，心中思路萬千。待江知寂微微點頭，牽著溫綺羅的手徑直走向正廳，趙櫻才悄悄分開，往垂白叟的院子裡趕去。

江知寂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徑直將那枚玉玦環佩腰間。又從左手上取下一枚盈潤通透的玉扳指，套入溫綺羅纖細的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