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似是感遭到有人走動,艱钜地展開眼睛,看到溫綺羅,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隨即又暗淡下去,“救…救我……”
濁音的神采愈發慘白,他強忍著痛苦,勉強一笑:“無礙,些許皮外傷罷了。”
她抬眸,正欲開口,卻見濁音眉頭緊蹙,悶哼一聲,身形晃了晃。
濁音微微苦笑:“我這命本就是女郎的。怎會讓你有事?”
溫綺羅悄悄地聽著,不發一言。
措置好傷口,溫綺羅這纔想起那些被俘的山匪,她叮嚀鐵牛將他們押回礦場,嚴加把守。又命人盤點傷亡,安撫世人。
鐵牛不由分辯的立即領命策馬而去。
溫綺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驚呼道:“你受傷了!”
她心中一動,讓鐵牛過來攙著濁音,本身則緩緩走近,隻見樹下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儘是傷痕,而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玉佩,恰是那發光之物。
事發俄然,濁音敏捷地飛身上前,一把將溫綺羅推開,那石塊狠狠落地,蕩起灰塵飛揚。
她當然識得麵前的男人!
“張老三,商旅可另有人手漏缺?”溫綺羅端坐在主位,手中握著一盞清茶,卻一口也未喝。
“兩萬支火箭?!”張老三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二孃子,這…這可不是小數量啊!便是傾儘礦上統統,也一定……”
待鐵牛取了藥返來,溫綺羅親身為濁音上藥包紮,詳確入微,彷彿受傷的是她本身普通。
濁音看著溫綺羅低垂的視線,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從未被人如此器重過,這類感受,讓他有些沉浸。
這淡淡幾個字落入耳中,卻像是無形力量打擊著溫綺羅心頭。
回到礦場,溫綺羅安設好濁音,又命人將赫連覺予伶仃關押在一間石屋內,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
溫綺羅意味深長道:“他的玉牌上刻著赫連兩字,恰是大夏皇族姓氏。”
世人見溫綺羅情意已決,便不再多言,隻得應下。
一起無話,一行人押著山匪們回到了礦山。
張老三搓了搓手,麵露難色:“回女郎,商旅的人手倒是還缺幾個,隻是……”他頓了頓,覷著溫綺羅的神采,謹慎翼翼道,“這些人畢竟是山匪,尷尬大任,再者也不能平白信了他們,他們本日還企圖要了我們的命。”
保護們雖不明以是,但對溫綺羅的號令向來是毫不遊移地履行。將赫連覺予駝在馬背上,一同返回礦場。
濁音側頭,和順仍舊:“若你能安然度日,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大夏與大夙現在正處於劍拔弩張的局勢。
觀者無不寂然,一時喧嘩戛但是止,隻剩溫綺羅心頭的驟急的跳動。
濁音緊隨厥後,抬高聲音問道:“女郎,此人來源不明……”
“女郎不必擔憂,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鮮明是溫綺羅這一世尚未見到的姐夫——大夏四王爺,赫連覺予。
想來是方纔那落石擦傷而至。溫綺羅心中一緊,這哪是“些許皮外傷”,清楚是傷及筋骨了。
才調集這礦場管事,商討如何措置這些山匪。
管事們你一言我一語,有的主張將山匪當場正法,以儆效尤;有的則以為應當將他們送官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