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纓世族有明珠_第七十八章 花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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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藍聞言,手中絹扇一合,收回清脆的聲響,“兄長,我一個閨中女子,如何能插手兄長與二姐姐的事?二姐姐既指名道姓要見兄長,想來必是有要緊之事,兄長推委,難道顯得我們江府失禮?”

暗香隨裙閒逛漾,她眉眼間初現淡笑,不遠不近地點頭而視,既顯出應有的全麵,也透著安閒自如的倨傲。

溫綺羅隻含著淡笑還了一禮,“倒是有些時候,冇見著你了。”

“你的‘該做’,能堵住那位腹中的狐疑嗎?”隱在暗格中的聲音詰責出口。

白雪垂首立在一旁,將兄妹二人的對話儘收耳底,白雪直起家,稍顯拘束隧道,“是我家娘子特地著奴婢前來尋大郎君,這賞花宴即期近,我家娘子卻有所憂愁,便想著請大郎君賜個麵子,到時務必作伴。”

江知寂未轉頭,眉宇還是閒散如常,但語氣卻含著釘刺:“費事?若無人脫手互助,溫長昀可否撐過這個初春尚且未可知。有他在,局勢便有奧妙均衡。這樁買賣費事雖多,但收益也不小。莫非不是如此?再者……”他頓了頓,狹長的鳳眼中劃過一抹晦澀,“再者,有些事,本就是江家人該做的。”

花瓣在指間展轉無痕,墜落地毯時卻冇能驚起一點聲響。

三今後,溫府的後院煥然如新。

輕風透過江家書房的雕花窗欞,送進幾分料峭的寒意。

明溪亭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眸光熱切,“師父不知,這些光陰徒兒但是顧慮得緊。”

江知寂負手立在書桌前,手邊放著一方描金小印,中間攤開的紙張上墨跡未乾,字裡行間透出些許天南地北的兵器、物質來源。

溫綺羅抬眼望嚮明溪亭,目光落在少年臉上,那雙清澈的桃花眼裡儘是笑意,他眉梢輕揚,瀰漫著點無憂無慮的蕭灑。

“她做甚麼,從不是無的放矢。”江知寂嘴角噙著一點笑意,降落的聲音中,隱含著一抹興味。

是夜,江知寂佇於窗前,窗外那藏匿不去的月色令他微微失神。他輕撫著溫綺羅與他的玉玦,略顯清寂的眸色似若疏淡春雲,又似奔湧暗河。

江知寂聞言,悄悄咳了兩聲,以絹帕掩唇,眉宇間籠著一層病容,更襯得膚色如玉,唇色淡紅,一副病弱郎君的模樣。

溫綺羅姍姍來遲,一襲皎月軟緞牡丹春秀的綾裙,配上恰到好處的白玉髮簪,倒是將本身身上的氣質襯得無可抉剔。溫綺羅徐行走入花圃,一時候奪去席間半數人的目光。

“二孃子客氣了。隻是我這身子骨弱,恐不便前去溫府叨擾。”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旁神采莫名的江知藍,語氣中帶著幾分無法,“何況,大mm已然應下了賞花宴,溫二孃子有何事,儘可托大mm傳達便是。”

“托你的福,統統都好。倒是你看上去又清減了。”

江知寂眉間突然籠起幾分鬱色,這些光陰他讓暗衛假扮,久居屋內。倒是冇人來擾。

他旋即大步上前,拂袖將暗格完整關上,構造無聲運轉,連輕風都未能擾動其裂縫。

*

門吱呀啟開,江知藍法度輕巧地走了出去,手持一柄絹花扇麵,語氣摻了幾分促狹:“兄長,溫府的白雪姐姐在外頭候著。昨日溫家早差人來送宴帖,原是儘了禮數,卻不想溫二孃還另有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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