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河見狀,用心將話題拋了歸去:“父親有所不知,mm本日但是忙著籌銀錢呢。”
溫綺羅聞言,心中一喜。這京中寸土寸金,哪怕是陳大哥店,鋪麵位置也應是好的,如果運營恰當,定能帶來豐富的收益。
不一會兒,白雪跟著溫詩河回院,比起溫綺羅院中的清雅,此地更多了分華貴,般般樣樣的裝潢物都是上好的,溫詩河走到嫁妝前,翻開本身的金飾匣子,取出一對赤金鑲紅寶石的步搖和兩隻白玉鐲子,眼裡的肉痛之色轉眼即逝,轉過身來笑對白雪,“把這些都給mm帶去吧。”
溫綺羅抬眸,目光安靜地落在溫詩河臉上,宿世各種如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中閃過。
“姐姐的情意我領了,你的金飾過分貴重,我……”
“蜜斯但是在為籌銀之事煩憂?”紫珠將狐裘安設在櫃中,隨後又問道。
“父親,我想購置些財產,也好為江家先人留些保障。”溫綺羅低聲道,“隻是女兒手中銀錢有限,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綺羅也不再推讓,淡淡一笑:“那就多謝姐姐了。”
雖說當家主母早些年就放手人寰,可幸虧府中後院清淨,溫長昀未曾納過妾,便是朝中多有異動,也想過為他續絃結秦晉之好,何如溫長昀是個不解風情的武夫,皆以家中兩女尚幼委宛相拒。
可溫綺羅看的清楚,青玉姑姑心中有父親,隻可惜妾有情郎偶然,強扭的瓜始終不甜。
晚膳時,青玉帶著一眾女使魚貫而入,雖說溫長昀吃慣了軍糧,對吃食並不在乎,可青玉還是事事妥當,細心的安排適百口中每位主子口味的炊事。
“就是太惹眼了些。”溫綺羅將狐裘推到棉榻一側,又接過白雪手裡的木匣,散落在嫁妝裡的珠釵,壓箱底的銀票儘數堆在桌上,琳琅滿目,可她很清楚,單憑麵前這點東西,如何夠複興江氏,如何夠她報仇雪恥?
溫綺羅垂下視線,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溫綺羅也有一件白狐裘,那是父親溫長昀秋獵時的獵物,簌雪裝才子,讓溫綺羅本就美麗的容色,如同國色牡丹,平增一份雍容貴氣。
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溫詩河眼裡閃過一抹不虞,果然有甚麼樣的主子,就有甚麼樣的婢子,都是一樣的狡兔三窟。
蘭州之行,父親遇刺之事,她亦有所耳聞。端看溫綺羅此舉當真是為了江家先人?她心中迷惑,嘴上卻隻能說道,“mm有這份心,天然是好的。一會讓白雪跟我回院,我也有些常日不常用的金飾,你如果不嫌棄,便拿去用吧。”
紫珠與白雪見溫綺羅對著滿滿一匣金銀金飾愁眉不展,下認識對視一眼,女郎夙來嫌黃白之物俗氣,便是常日妝點亦喜素淨,怎的本日卻為銀錢犯了愁。
白雪福禮接過匣子,她能感遭到溫詩河把物件給她時,氛圍非常奇特。遂不欲多留,走的緩慢。
待到夜色漸深,溫府早已燈火透明。
溫綺羅苦笑一聲,將手中的木匣推到一旁,那些珠光寶氣在她眼中彷彿落空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