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笑道:“隻是出來轉轉。上馬,陪我四出看看。”
冇想到司馬騰會下這類亂命,奕延神采一沉:“部屬定為主公拿下樂平!”
糧食不敷,軍心不振,還要去攻打離石,的確跟送命冇甚麼兩樣了。梁峰沉吟半晌,終究點頭:“應下備糧之事,在春耕和收留打算之餘,擠出些糧食,以備雄師花用。晉陽那邊,也要獲得聯絡,該抱怨就抱怨,該陳情就陳情,務必讓這些軍糧用在刀刃之上。”
“新兵轉正兵,還需一些光陰。不過兩千兵額,算是滿了。”奕延答道。
這些寶貝,他可不捨得直接拿去對陣匈奴。先剿匪,再正麵作戰,一向是梁府練習兵馬的常例。
處理了司馬騰扔過來的費事,又措置結案上公事。待世人退出正堂以後,梁峰並未立即分開,而是沉吟了半晌後,叮嚀道:“備馬。”
梁峰垂目看著桌上文書,過了半晌,俄然道:“客歲打了一年的仗,晉陽存糧還多嗎?”
“上黨境內已安,主公是想帶兵出征嗎?”奕延反應很快,立即明白了梁峰話裡的意義。
劉備部下大將趙雲,就曾任虎威將軍。這話像是調笑,卻也是梁峰心底之言。這三營可不屬於朝廷,而是掛在梁府名下。三大營加上郡兵,構成了上黨的中堅力量,唯有親信可領。
而當屯兵歸入郡兵行列後,此中的將官,也能領到俸祿。從二百石的小吏,到六百石的營官,慢慢把他們歸入朝廷的官職體係。養兵甚麼時候都費錢,但是這世上冇有又讓人冒死,又不給錢的功德。想要軍心凝集,吃飽穿暖纔是根本。
梁峰唇邊不由帶出些笑容:“魏武有豺狼騎,現在我麾下也有了虎狼營。加上勇銳、轟隆兩支,也算是成軍了。伯遠當為我之虎威將軍。”
不過奕延底子不在乎官職,而是道:“如此一來,屯兵也能歸入郡兵當中。”
一匹神采奕奕的玄色駿馬被牽了出來。這兩個月,梁峰出行都不如何坐車了,滿是騎馬。這匹馬乃是烏孫血緣,非常神駿。但是有些年齒了,又是母馬,脾氣非常和順,才被奕延選出,作為他的坐騎。
“幷州共有六個郡國,除上黨以外,西河國、新興郡在匈奴手中。雁門郡為鮮卑世居。要地太原國正在鏖戰。唯剩樂平國,還未捲入戰亂。”梁峰淡淡道。
一旁段欽皺眉點頭:“如果現在方命,說不好會給東贏公藉口。不如和晉陽那邊的雄師商討,打下陽邑,又有令狐將軍在,該當說上些話來。”
這話,奕延常說,梁峰也常聽。笑著擺了擺手,梁峰道:“好久未曾見你射獵了,陪我走上一遭?”
這話讓奕延眉峰一緊,不過並未辯駁。兩人就這麼隨便打馬入了營。騎虎帳的營寨,遠遠比其他營要寬廣,偌大的跑馬場上,很多人正爬在馬背上練習。新兵老是要過騎術這關,營裡的體例也非常鹵莽,甚麼時候摔不下來,甚麼時候就能過關。
“軍心還是主要。幷州剩下的敢戰之兵,怕是冇有多少了。死一個少一個,總不能都被那些清閒在外的傢夥華侈潔淨。”梁峰輕歎一聲。
地理位置來講,太原國和上黨郡夾在了西河國和樂平國之間,匈奴想攻樂平,就要跨過這兩郡,特彆是陽邑、武鄉一線。現在打下了陽邑,又立威震懾,短時候內,匈奴是冇法揮兵北上的,攻打樂平國的。